“什麼事,小趙子你說!”徐民吸著煙豪情萬丈的說道。
趙三喜吸了一口煙,一邊醞釀著一邊娓娓說道:“是這樣子的,徐哥,我想找國土局的孫局長辦點事,但是那老家夥好像是不吃軟的這一套,所以我想讓徐哥你出麵,咱們給那老東西上硬家夥……”說到這兒,趙三喜停頓下來,幽幽的看著微微瞪大了眼睛的徐民,等著他接話茬。
徐民聽到這裏,眯著眼睛,順著推理小說的思路推斷著說道:“兄弟你的意思是給孫局長來硬的?讓他給你辦事兒?”
趙三喜點了點頭,拍著馬屁說道:“高明,徐哥你說對了。”
徐民吸了一口煙,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趙三喜,順著這個思路往下問道:“那怎麼個硬呢?”
徐民這個問題是趙三喜擺平孫局長的整個計劃中最為關鍵的一步,他委婉的對徐民說道:“徐哥,你還記得你是怎麼和姓孫的結下梁子的嗎?”
之所以這樣問,這裏麵的學問大了,為了確保徐民能幫自己出麵,趙三喜刻意提醒徐民與孫局長之間存在矛盾,無形中讓他產生一種對孫局長的仇恨情緒,一旦人帶上了情緒之後,再要說服他就容易許多了,這些說話的技巧是趙三喜與生俱來的特長,從來不需要學,視情況而行,在這個時候,他必須用到這個方法,以確保徐民能夠冒著風險幫自己出頭。
果然,在趙三喜刻意讓徐民想到與孫局長之間存在過節後,徐民的臉上就泛起了一層寒意,他的眉頭蹙了蹙,說道:“當然記得了,那個老家夥在派出所還叫囂著要給市公安局局長打電話,奶奶的!要不是老哥我反應快,現在恐怕早都被那老東西給玩死了!”
趙三喜繼續激發著徐民心裏對孫局長的仇意,他故意對徐民說道:“想不到那老東西原來和徐哥有這麼大的矛盾,看來要不是徐哥你留了一手,那老東西就想將你置於死地了。”
徐民冷笑了一聲,發狠的說道:“奶奶的,幸虧我反應快,讓那老東西失算了,不過我們現在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了,他也沒找過我什麼茬,要是小趙你不提這件事,我都快忘了。”
趙三喜套著近乎說道:“徐哥,看來咱兄弟兩個還真是有緣啊,你看你和那個老東西有過衝突,我現在又要需要擺平那個老東西來辦一件事,徐哥,看來兄弟這個忙你非得出麵不可了。”
徐民已經被趙三喜給忽悠的暈頭轉向,思想完全被他掌控了,不假思索的說道:“兄弟,你說,要我怎麼幫你吧!”
趙三喜故意用激將法刺激他:“徐哥,你為了兄弟,你不怕得罪姓孫的那個老狐狸啊?”
徐民脫口而出道:“兄弟,我徐民從來說一不二,既然你有求於我,這個忙說什麼我都得幫你不可!”
徐民之所以願意出麵,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在於趙三喜之前幫杜曉嬋安排工作,他欠趙三喜一個人情,而且加之昨天趙三喜提前埋下了引子,讓他在極為在乎的杜曉嬋麵前說大話誇下了海口,今天趙三喜找上門來有求於他,要是再推辭的話,被趙三喜給杜曉嬋一說,那豈不是在最在乎的女人麵前失去了男人的尊嚴了嗎。
看見徐民已經完全上了道,趙三喜再一次豎起大拇指,拍著馬屁說道:“徐哥果然講義氣,夠哥們!那兄弟我就說一下讓徐哥怎麼幫我吧。”
“你說,隻要不是殺人放火違法犯罪的事情,你盡管說就是了!”徐民情緒激揚的說道。
聽到徐民有所顧慮,趙三喜哈哈大笑著說道:“徐哥你自己就是公安幹部,兄弟我怎麼會讓你幹那種違法犯罪的事情,你多慮啦,哈哈……”
看見趙三喜那種忘乎所以哈哈大笑的樣子,徐民覺得隻要不是那種知法犯法的事情就行了,在法律製度之外的事情,隻要趙三喜開口,他就決定幫他,把那個人情給還了。
“那兄弟你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我該怎麼幫你?”徐民也跟著哈哈笑了笑,然後切入了正題。
趙三喜輕輕一笑,說道:“徐哥,反正也不急於一時,咱兄弟要不整兩杯,一邊喝一邊慢慢聊,怎麼樣?”趙三喜覺得隻有一邊喝酒一邊扯,才能將自己要徐民出麵的事情說出來,這種狀態和環境下,還真有點不好開口讓徐民為自己冒險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