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眉接過文件隨後翻閱了起來。
趙三喜見狀,便起身說道:“好了,藍處長,我不耽誤你工作了,我先走了。”說著趁機開溜了。
從藍眉辦公室裏開溜出來,趙三喜的腦海中還浮現著藍眉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人的一生中總是會充滿一些遺憾的事情,而最遺憾的莫過於關於感情的事情了,更痛苦的在於有時候你在麵對同樣優秀的女人時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從藍眉辦公室裏下來,回到自己辦公室裏,坐下來之後,趙三喜點了一支煙抽了起來,在仔細的想了想之後,覺得還是先辦胡濤的事情吧,雖然兩人因為鄭潔而交惡,但自己也算給他戴了綠帽子,算是報了仇,而且也從胡濤那挽回了自己那幾十萬的損失,答應了他去安撫鄭茹,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為了以後還能用得著胡濤那王八蛋,趙三喜決定把他這件事先給辦了。
於是,趙三喜坐起身子,瓷滅了煙蒂,拿上手機,穿上外套,趁著離下班還有半個小時左右,起身就悄悄溜出了辦公室。
就在趙三喜剛走出辦公樓的時候,突然就看見鄭禿驢的車子從辦公樓前駛出了建委大門。奶奶的,這老東西又幹什麼去?趙三喜疑惑了起來。
原來就在鄭禿驢打電話給藍眉,得知她來了例假而感到失望的時候,林廣財的兒媳張慧來了電話,約他晚上一起吃飯。為了發泄心中的鬱悶,鄭禿驢不假思索就答應了張慧的邀請。
張慧晚上這頓飯,也是在林廣財的授意下,在那塊地皮的爭奪進了白熱化階段時采取的必要措施。
在給鄭禿驢打電話之前,張慧已經約到了國土局孫局長、城建局王局長等一眾與土地開發相關單位的領導。
等鄭禿驢的車駛出了單位,趙三喜知道鄭禿驢不在單位了,便幹脆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在建委門前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上車之後,考慮到和鄭茹一會的談話內容比較隱秘一些,找一個環境安靜的地方比較合適,想了想,他讓司機開車去離大富豪夜總會不遠的米羅咖啡屋。
在去往咖啡屋的路上,傍晚夕陽的餘光落進車窗,照在臉上,感覺暖洋洋的,很溫馨很舒服,如同小時候母親的撫莫一樣。
感受著這樣令人容易回憶的溫暖感覺,趙三喜一臉悵然的看著窗外,陷入了沉思。
看著街上行色匆匆的人們,每一個人似乎都在尋找著自己的人生目標,而趙三喜早已經找到了人生目標,踏上了一條沒有退路,荊棘遍地的地方。在傍晚夕陽餘暉的沐浴下,他看著窗外快速退去的街景,不一會就有些昏昏欲睡了,在這種半睡半醒的狀態下,不一會兒車子就開到了咖啡屋門前,緩緩停下來,司機告訴他到了。
趙三喜這才回過神,付了錢,跳下車,瀟灑的走進了咖啡屋,在裏麵找了一個靠窗的角落坐下來,自己先點了一杯拿鐵,然後拿起手機給鄭茹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他對著電話說道:“喂!鄭茹,我在米羅咖啡屋,你現在能過來嗎?”
“你都過去了?”鄭茹顯然有點驚訝趙三喜的速度。
“嗯,我來了,馬上也快下班了,你過來吧。”趙三喜說道。
“那……那好吧。”鄭茹想了想勉強地答應了,她心裏也疑惑著趙三喜今天怎麼會突然想找自己談談。
“那行,一會來了說,先這樣了。”說著趙三喜就掛了電話,生怕鄭茹萬一反悔不來或者是問個沒完沒了,幹脆就不給她再追問的空間。
放下手機後,服務員已經將咖啡端過來,趙三喜端起咖啡抿了一小口,立即眉頭一蹙,咂了咂嘴,自言自語道:“奶奶的,這麼苦!”放下杯子,趕緊挖了三勺砂糖放進去,攪了攪,再次端起來抿了一小口,緊蹙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再抿了一口,才放下杯子,點上一支煙吞雲吐霧的等著鄭茹過來。
差不多十幾分鍾後,鄭茹的倩影就出現在了咖啡屋的門口,那雙紅腫的眼睛在四下張望著尋找趙三喜,看到鄭茹站在門口東張西望的樣子,趙三喜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站起來衝她一邊揮手一邊喊道:“鄭茹,這裏!”
聽到趙三喜的聲音,鄭茹循聲望去,就看見趙三喜站在靠窗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衝自己揮手示意,她這才邁步走過去,一邊坐下來,一邊淡淡的說道:“這個角落太隱蔽了。”
“隱蔽一點好。”趙三喜輕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