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鄭茹回到辦公室之後,夏劍就故意轉過身來問她:“小鄭,我怎麼剛才好像聽到趙三喜的聲音了,他來過嗎?”
“啊?嗯。”鄭茹有點不知所措的回答道。
“他來找你啦?”夏劍瞪大眼睛繼續問道。
鄭茹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來,開始低頭忙碌。
夏劍便追問道:“他找你幹什麼啊?”
鄭茹‘嗬嗬’笑了兩聲,說道:“上來閑聊了兩句,沒什麼事。”
夏劍自然是不會相信鄭茹的說法,他覺得趙三喜上來絕對不會隻是找鄭茹閑聊,肯定有其他事,但鄭茹的回答又讓他沒法再繼續問下去了,於是就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道:“哎!人家小趙現在當領導了,上來也不來辦公室裏坐坐,把我這個老同誌給忽略嘍!”
對於夏劍的為人,作為在同一間辦公室裏朝夕相處的同事,鄭茹再熟悉不過了,他這幅嘴臉一點也不討人喜歡,所以對他的嘮叨感慨,鄭茹就佯裝沒有聽見一樣,沒發表任何看法,隻是低頭忙碌自己手頭的事情。
見鄭茹沒什麼反應,夏劍便將身子朝前一探,小聲說道:“我說小鄭,我好像發現你最近有點不對勁兒。”
聽到關於自己的話題,鄭茹這才轉過了臉,微微蹙著秀眉,一頭霧水的看著夏劍,問道:“怎麼不對勁了?”
夏劍皺了皺眉頭,說道:“小鄭,你看你一個大姑娘,怎麼這兩天每天都是愁眉苦臉的,半天也不說句話,之前那股活剝勁兒哪去了?最近氣色也查了很多,是不是遇上什麼事兒了?”雖然為了自我平複內心的創傷,鄭茹請病假在家裏休整了兩天,但來單位後,那種憔悴的神色還是讓別人能看出一些端倪來。
夏劍的話如同針一樣刺在她脆弱的心上,突然她感覺心一酸,用手捂住了發酸的鼻子,起身一邊朝外走去,一邊說道:“我出去一下。”走出門就小跑著衝進了衛生間,一個人躲在衛生間裏哭了起來。
看到鄭茹那敏敢的反應,夏建意識到她應該是遇見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了,要不然不會反應這麼劇烈。她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呢?他點了一根煙仔細的琢磨了起來,可對整個事情一無所知他,根本不可能想到發生了什麼事,也隻是白費心思。
就在這個時候,夏劍聽到隔壁藍處長的辦公室門響動了一聲,接著就聽到了一陣溫和的笑聲,從這標誌性的笑聲中聽出來應該是鄭禿驢去了藍眉的辦公室。
夏劍果然沒聽錯,這老狐狸剛從外麵辦完事兒回來,在單位的路上看見了一個和藍眉的身材極為相似的女人,突然就想到了這個被他快要遺忘的女人了。
一想到藍眉那冷豔高傲的相貌,以及那高挑曼妙的身段兒,他就有一種想重拾舊情的想法。於是,回到單位之後,老狐狸連自己的辦公室都沒有回,就直接來到二樓,敲開了藍眉的辦公室門。
但由於自從何麗萍被他提拔到單位來之後,老東西收斂了許多,這件事更不能光明正大被何麗萍知道。所以,長時間的沒有交往,老家夥在進了藍眉的辦公之後,隻能以談工作的借口坐下來與她拉開話茬。
對於這個衣冠禽受,藍眉沒有什麼熱情,態度也很冷淡,見他不請自坐在沙發上了,她眼神冷淡的看著他,冷冰冰得問道:“鄭主任大駕光臨有什麼事要吩咐嗎?”
鄭禿驢神色溫和,‘嗬嗬’的笑著說道:“最近大家工作都忙,不知道藍處長你們規劃處的工作最近搞得怎麼樣?有沒有跟上呢?”
藍眉不冷不熱的說道:“承蒙鄭主任你關心,規劃處的工作都幹的有條不紊。”
鄭禿驢點著頭‘嗬嗬’的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藍眉擺出一副逐客的態度,問道:“鄭主任有什麼事吩咐嗎?要是沒有的話我就工作了。”
看見藍眉對自己這幅冷漠的態度,老家夥心裏知道再想用以前那點小伎倆來威脅她就範,遠沒有之前那樣輕易了,人是高級智慧動物,吃一塹長一智,絕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而他用來脅迫藍眉的隻有在三亞以工作考察名義旅遊時拍攝的她與趙三喜的激錄像,那個東西已經發揮過數次作用,而從藍眉的反應態度來看,她好像已經是越來越不在乎那東西了,好像是已經擺好了要與他來個魚死網破的架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