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何麗萍走進了包廂裏,一直愣在當場的趙三喜在何麗萍打破僵局之後,這才破僵為笑,點著頭衝胡濤和鄭茹一邊打招呼一邊跟著何麗萍走進了包廂,在她身邊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一直在偷偷注視著趙三喜的鄭茹,在他坐下來,抬起眼的一瞬間,她才連忙低下了頭,端起水杯抿了一小口水,用這個舉動來掩飾自己內心裏的不安。自從趙三喜離開那間集體辦公的大辦公室之後,鄭茹再也沒和趙三喜在單位之外的地方私下裏見過麵了,更別說坐在一起吃飯了,這種感覺讓她感覺有點陌生,又有點欣慰,所以顯得也有些不自然。
而坐在趙三喜斜對麵的胡濤,雖然也是看上去麵帶微笑,但是眼神裏卻暗含殺機,自從他與趙三喜在火鳳凰舞廳裏結下梁子之後,兩人就互相看著不順眼,盡管平時並不怎麼交往,但是一旦見麵,心裏那種火氣就會燃起,隻是礙於今天這個飯局是何麗萍親自組織,加之鄭茹在場,兩人都壓抑著內心的火氣,不便表露出來,但並不代表一切如同桌麵上這般平靜。
趙三喜眼角那帶著狠勁的餘光說明了一切,對於胡濤將鄭潔從自己身邊搶走,給自己戴了綠帽子,這個仇趙三喜是一直想找著機會報,但苦於一直找不到機會。
何麗萍看出這兩人在暗暗交著勁兒,便主動打開話匣子,打破有點僵的場麵,一邊點菜一邊問他們要吃什麼菜,盡量的圓和著氣氛。點完菜之後,何麗萍笑嗬嗬的說道:“看得出來你們三個肯定很奇怪我今天為什麼會安排大家一起吃飯,咱們一邊吃飯我一邊給大家解釋一下吧。”說著,何麗萍轉身吩咐服務員倒酒。
在服務員倒滿四杯白酒之後,何麗萍端起杯子,舉向飯桌中央,致起了開場詞,她麵帶微笑說道:“來,咱們先喝一杯團圓酒。”
見何麗萍的舉動,雖然還不明白她今天是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是三人還是相應著她的號召,接連端起了酒杯舉了過去,見氣氛還不是輕鬆,趙三喜就開始發揮自己的特長,笑嗬嗬的說道:“來,胡總、鄭茹,雖然咱們還不知道何副主任為什麼請大家吃飯,但是既然何副主任請咱們一起吃飯,那咱們就先幹一杯,來。”
趙三喜那種一點也不怯場的表現讓何麗萍很是滿意,她輕輕笑了笑,說道:“咱們先喝了這杯酒吧。”
趙三喜第一個去碰了一下何麗萍的杯子,在他的帶領下,胡濤與鄭茹也先後與何麗萍輕輕碰了杯,一時間酒杯碰撞發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音,然後四個人先後都是一仰脖子,第一杯酒便齊刷刷的灌進了肚子裏。
喝完開場酒,何麗萍放下杯子,抽出一張紙巾輕輕擦拭了一下嘴唇,接著招呼說道:“大家吃點菜,一邊吃一邊聊。”
說著,抄起筷子加了一口涼菜送進嘴裏,一邊吃著,一邊顯得意味深長的說道:“我今天特意叫你們三個一起吃飯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呢,是胡總和我們小趙,因為某些原因,你們兩個彼此產生了一些誤會,胡總是搞工程的,也從建委攬了不少市政工程,而我們小趙又是我們省建委年輕同誌的榜樣,工作能力很強,你們以後還要在業務上有所往來,我可不希望胡總和小趙每次見麵都像是仇人一樣,胡總是我的朋友,小趙呢又是我很器重的年輕同誌,這頓酒呢,第一個目的,就是想讓你們今晚吃了這頓飯,能夠不計前嫌,就當是認識了一個朋友。”
說著,何麗萍停頓下來,打量了一下兩人,見胡濤和趙三喜麵麵相覷的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接著,何麗萍說明第二個目的:“叫小鄭過來,就是今晚這頓飯的第二個目的,小趙和小鄭是同一年進省建委工作的,但是因為一些事情,兩個人之間也產生了一些誤會,其實都是同事,更是朋友,沒必要每次見麵總是板著個臉像個仇人一樣,小鄭之前總是找我請教一些工作上的問題,具體的問題,我覺得小鄭你找小趙谘詢一下最好,說句實話,對於一些具體問題,劉副處長比我要掌握的清楚,他的能力在咱們單位裏是有目共睹的,小鄭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