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已經被趙三喜的花言巧語騙過幾次了,這一次,她板著臉說道:“少來這套,還想花言巧語的騙我啊?”
趙三喜見李芳不信,便走上前來,有點哭笑不得的看著李芳,然後鄭重其事的說道:“李姐,我小趙子今天要是再敢忽悠你,我……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說完,趙三喜又嬉皮笑臉的附在李芳耳邊嘿嘿的笑著,小聲說道:“我小趙子今天敢騙你,我的頭上長蘑菇。”
李芳聽見趙三喜在自己耳邊發下的這個毒誓,頓時噗嗤的笑了一聲,然後又陰著臉,斜睨了一眼嬉皮笑臉的趙三喜,緩和了語氣說道:“好,念在咱們睡過覺的份上,我最後一次相信你,但是不管怎麼樣,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圓滿的答複!”
不管怎麼說,先把這個臭婆娘給穩住再說,千萬不能讓她把兩人之間的秘密抖出去,趙三喜這樣想著,衝李芳擠眉弄眼的說道:“李姐,那咱們趕緊去我辦公室說吧。”說著,就朝不遠處的建委走去。
李芳愣了一下,朝負傷的大野牛使了個眼色,然後一起跟著趙三喜朝建委走去。
在去建委的路上,趙三喜開始絞盡腦汁的想著今天怎麼才能把李芳給忽悠了,想了一路,也沒想出個什麼好辦法來。
回到辦公室,趙三喜對李芳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客氣的招呼著她坐下來,又是端茶倒水,又是給大野牛發煙,顯得熱情極了。
“李姐最近在忙什麼呢?”趙三喜將話題朝岔路上引著,想拖延一下時間穩住陣腳,好讓自己的腦袋開足馬力想想該怎麼把李芳給打發走。
“你少打岔,說正事,我和我兄弟這筆血汗錢你準備怎麼解決?你可是寫了欠條按了手印的,就算走法律途徑,小趙子你也應該付這筆錢的。”李芳手裏捏著趙三喜寫下的欠條,與他開始辯論。
趙三喜見李芳這是揪著自己不放了,雖然自己寫了欠條,但那也是在鄭禿驢允許的情況下自己迫不得已為了拖延時間才那樣做的,這令趙三喜有點頭疼了,四十萬啊,不是一個小數目,要是四千塊錢,那他寧願花這筆錢買一個清淨,但這筆錢數目太大,他是砸鍋賣鐵也賠不起的,趙三喜撓著頭發,呲牙咧嘴的想了想,給李芳說道:“李姐,你先等一下,我先打個電話。”
李芳沒有說話,算是允許了。
趙三喜拿起手機,連忙給何麗萍撥了電話過去,電話一接通,趙三喜便焦急的問道:“何姐,你找鄭主任,他怎麼說的?人家李姐今天就要把這事給解決了,要不然……要不然我得給人家賠這筆錢啊。”
“小趙,你現在在哪?”何麗萍著急的所答非所問的問道。
“我……我在辦公室呢。”趙三喜如實說道。
“那你先等一下,等我下來再說。”何麗萍說著掛了電話,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再一次來到鄭禿驢辦公室門口,猶豫了片刻,敲了敲門,良久裏麵沒有動靜,伸手再去擰了一下把手,還是鎖著的。於是,何麗萍一邊下樓,一邊給鄭禿驢打了電話過去,但聽筒裏傳來的還是服務台關機的提示音。
何麗萍算是明白了,一定是鄭禿驢覺得這個事情棘手,不想惹麻煩,見李芳帶著人來了單位,將自己支開以後,便臨陣逃脫了。
這可怎麼辦呢?何麗萍一邊下樓一邊想著,很快來到了趙三喜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不等回應,就打開門進去了。
“喲,何副主任,你又來了,又想來替趙三喜出頭啊?”李芳見走進辦公室的人是何麗萍,便用輕蔑的語氣問道。
何麗萍也是一點也不客氣,不冷不熱的說道:“李芳,你這個女人還真厲害!你想把我們劉副處長給逼瘋嗎?”
李芳多少有些畏懼何麗萍,畢竟她麵對的是一個副廳級幹部,李芳看了一眼何麗萍,扭過臉去說道:“不是我厲害不厲害,做人要講究誠信,今天是趙副處長答應我的最後期限,這是他親口說的,而且白紙黑字的欠條寫的清清楚楚,不管給誰說,我都在理,我想何副主任既然當這麼大的領導,肯定不會不講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