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端在棕櫚樹葉子上的新鮮大便倒在了幾個座位上,然後還用手裏的板磚捏著鼻子拍了拍,這才心滿意足的鬼笑著,將車門剛一關上,就突然聽見了從樓梯洞裏傳來了胡濤的聲音,嚇得趙三喜連忙丟掉手裏的板磚,一溜煙的鑽進了綠化帶裏藏了起來,靜靜注視著越野車。
不一會兒,就看見胡濤與鄭潔那個婊zi從樓梯洞裏又說又笑的走了出來,卿卿我我的來到了車旁,然後摟摟抱抱了一會兒,胡濤才打開車門坐了上去,剛一坐在車上,胡濤臉上的表情就變了,先是眉頭一蹙,緊接著用鼻子嗅了嗅,感覺到車裏麵臭極了,還沒等反應過來,又感覺到屁股好像坐在了什麼東西上,感覺軟噠噠的,於是抬起屁股來一看,立刻眼睛瞪得大如牛眼,嗖的一下就從車上跳了下來。
胡濤的這個舉動也將鄭潔給嚇了一跳,朝後退了兩步,接著就看清楚了他屁股上沾著的東西,再朝車裏麵一看,也感覺驚詫極了,一雙美目瞪大,很是不可思議的說道:“這……這,哪裏來的屎啊?”
“誰?誰幹的?給老子滾出來!有本事給老子滾出來!誰幹的!……”胡濤已經氣得五官緊繃,轉著圈在小區裏勃然大怒的破口大喊。
看見胡濤被氣得一臉烏青又發泄不出來的樣子,以及在一旁手足無措的鄭潔,躲在棕櫚樹後的趙三喜突然有一種大快人心的感覺,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
鄭潔見胡濤在寧靜的小區裏開始轉著圈如潑婦罵街一樣破口大罵開了,鄭潔在小區裏有熟人,之前和趙三喜總是出雙入對,現在又和胡濤在一起,她也怕小區裏的人說閑話,連忙拽住胡濤的袖子搖晃著勸著說道:“好了,別喊了,別喊了,趕緊上樓去換一條褲子吧,這褲子已經髒的穿不成了,我一會就幫你洗了,你下次過來了拿走就是了。”
胡濤被趙三喜這個‘惡作劇’給氣的一臉無情,五官幾乎擠在了一起,喘著粗氣說道:“你那哪有我的衣服啊!”
鄭潔說道:“不是他的嗎?你先穿他褲子將就一下,回去了換掉就是了。”
胡濤這才氣呼呼的跟著鄭潔又返回了樓裏。
遠遠的聽見了鄭潔說要將自己的褲子讓胡濤穿,躲在棕櫚樹後麵的趙三喜又是冒起了一股怒火,從綠化帶中找了一塊石頭,衝著那輛越野車的擋風玻璃使勁一扔,沒想到這塊石頭真是如同帶了導航一樣,正中目標,隻聽‘哐’一聲,擋風玻璃就裂開了地圖一般的裂縫,就在這一聲巨響之後,接著就聽見了胡濤的驚叫聲:“誰!”
趙三喜見胡濤衝出來了,就連忙撒腿朝小區外跑去了……
從樓梯洞裏衝出來的胡濤,看見自己的車擋風玻璃被砸爛了,胡濤心裏頭那個氣呀,再衝著小區門口一看,就看見一個人影撒腿跑了出去,由於天色已經擦黑,根本看不清這個人是誰。
片刻,鄭潔也跟著走了過來,一看見車擋風玻璃破了,一頭霧水的說道:“是誰幹的?”
胡濤心裏的氣出不來,衝著鄭潔沒好氣的說道:“我哪裏知道是誰幹的!我要是知道,非得宰了他!”
“會不會你在外麵惹了什麼人了?”鄭潔猜測著問道,畢竟胡濤是搞工程的,偶爾和一些打交道的人接一些梁子的事時有發生。
“誰知道!上去吧,上去我換了褲子走人了,今天真是倒黴透了!”胡濤氣呼呼的說道,說著就走進了樓梯洞裏了,鄭潔也默不作聲的跟著走了進去。
從小區裏狂奔出來的趙三喜,還一直跑了五十多米,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著,最後見胡濤沒有追出來,才停下了腳步,一邊喘著氣一邊想到自己剛才幹的那些糗事就感到好笑,特別是想到胡濤一屁股坐在那坨新鮮大便上嗖一下跳下車,那氣急敗壞的樣子,他的心裏就感覺特別舒服,一邊走一邊忍不住‘哈哈’大笑著。
從他身邊經過的人無一不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好像是看到了一個傻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