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自己在外麵沾花惹草,要求人家一個有著正常需求的女人要守身如玉呢?這麼一想,趙三喜也想通了,而且那晚在舞廳裏與五子帶來的一幫人對峙的時候,在他與胡濤兩人麵對同樣的危險時,鄭潔和何麗萍不約而同的選擇站在了他的身前保護他,這一幕讓他一想起來就有一點感動,所以心裏那種怨氣也隨著每一次的微弱感動而逐漸減弱,到現在幾乎也不再怎麼生氣了,不過不生氣並不代表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趙三喜在心裏立下了一個規定,也算是給鄭潔一次機會,如果她不再和胡濤來往,他就打算把這件事忘掉,如果她還繼續和胡濤糾纏不清偷偷莫莫,趙三喜就打算和她一刀兩斷,把自己在她身上付出的那些錢財全部要回來!
一路上想著和鄭潔見麵後該怎麼消除那種尷尬的場麵,該怎麼開場白,本來十幾二十分鍾的車程,堵車足足堵了將近四十分鍾,趙三喜也是考慮了一路,不知不覺間,出租車就在鄭潔的建材門市部門前的路邊緩緩停了下來,司機扭頭說道:“兄弟,到了。”
趙三喜這才回過神來,朝窗外一看,門市部的門開著,這才連忙給司機付了錢,跳下車,三步並作兩步,步履輕快的朝建材門市部走了過去。
在衝到門市部的門口時,趙三喜一邊繼續朝裏麵衝,一邊大聲的叫道:“嫂子。”他像往常一樣,一副大咧咧的樣子,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想以此來打消兩人之間的隔閡。
但是門市部裏麵沒有人回應,趙三喜又大聲喊了一聲‘潔兒’,還是沒有人回應,這令趙三喜感覺有點奇怪,鄭潔平時除了家裏就是在門市部呀,而且一般門市部到太陽落山後才會關門的,怎麼門開著就沒人呢?
懷著極為疑惑的心情,趙三喜走進了門市部裏,這時候就看見了一顆腦袋在櫃台上趴著,從那淩亂如雞窩一般的發型上趙三喜看出這個人栓柱,於是加快步子走上前去在栓柱的腦袋上拍了一把。
被人在頭上拍打了一把,栓柱就像渾身觸電一樣嗖一下的竄了起來,一看趙三喜在自己麵前站著,這才鬆了一口氣,一邊揉著眼睛,一邊一臉疲憊的說道:“嗨,是趙大哥你呀,俺還以為是誰呢,趙大哥你怎麼來了啊?”
“怎麼?俺不能來嗎?”趙三喜也學著栓柱的鄉下口音一邊朝門市部裏麵四顧著,一邊說道。
“能,能,怎麼不能呢,我是說劉哥今天不忙嗎?”栓柱立即撓著頭笑嘿嘿的說道。
“鄭姐呢?”趙三喜所答非所問,直接問到自己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鄭姐……鄭姐……”趙三喜突然問到的這個問題對栓柱來說好像是很難回答一樣,隻見他一邊支支吾吾的,一邊撓著頭,半天答不上來。
“鄭姐去哪裏了你不知道嗎?”趙三喜見栓柱的反應有點異常,便直勾勾的瞪著他問道。
“俺……俺睡覺著,俺也不知道……”栓柱低著頭支支吾吾的回答道,不敢去看趙三喜那銳利的目光。
看著栓柱這樣的反應,趙三喜就知道這其中有大有文章,他不可能不知道鄭潔的去向,再說一旦鄭潔如果要外出辦事,一定會交代栓柱看好店裏的東西,怎麼可能他在睡覺,鄭潔走的時候連交代都不交代呢。
“啪”趙三喜狠狠的在櫃台上拍了一把,嚇得栓柱身子一緊,更不敢抬頭去看趙三喜了,緊接著趙三喜嚴厲的聲音就竄入了他的耳中:“栓柱!你這條命是我給你的!鄭姐這個門市部也是我傾囊相助才開起來的!我為了你這個兄弟,怕你在外邊遊手好閑會惹事,專門把你叫到這裏來幫忙,我對你這個兄弟是夠意思了吧?也沒虧待你吧!你現在倒好,什麼事對我遮遮掩掩的,有什麼好隱瞞的?我知道你肯定知道鄭姐去了哪裏,你今天要是不說,明天你就滾蛋!我就當不認識你這個兄弟!從此我們兄弟情分一刀兩斷!”
趙三喜的話說非常狠,對於一個從大山裏來到大城市無依無靠,最後卻意外結實了趙三喜而過上正常生活的栓柱來說,無疑比人拿一把刀子在他身上亂捅還要疼,栓柱這個人沒什麼本事,但是對於趙三喜的恩情卻是看的非常重,也打心底裏認定了趙三喜這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