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鄭禿驢的話,胡濤算是鬆了一大口氣,一方麵是為小混混查不出這件事的幕後真凶而鬆懈了警惕,一方麵是因為鄭禿驢的後半句話他才鬆了一口氣,老家夥能說那句話,至少說明他不會刻意的找李芳,胡濤可不想讓自己這個得力‘幹將’被這個老家夥相中了,那到時候他還不得忍痛割愛啊!胡濤訕笑著說道:“那倒是,一個小混混,成不了什麼氣候的,來,鄭主任,喝酒,我敬你一杯。”胡濤說著端起一杯酒衝著鄭禿驢舉了過去。
鄭禿驢在女人麵前從來不拒絕別人敬上來的酒,很隨和的端起酒杯,與胡濤的酒杯輕輕一碰,然後同樣是一仰脖子,將一杯酒一飲而盡了。
李芳就仿佛是兩人之間的潤滑劑一樣,並且充當著酒保的角色幫他們倒酒,鄭禿驢看了一眼正在給自己酒杯中滿酒的李芳,又顯得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個計劃雖然是完成了,不過好像還存在著一些變數。”
胡濤微微有些不解的看著鄭禿驢,輕輕挑著眉頭問道:“鄭主任,這不字據都寫了,趙三喜那個混球不都已經簽了字畫了押嗎?還能有什麼變數?難道他還能不承認那是他的字和手印不成?”
鄭禿驢搖了搖頭說道:“白紙黑字紅手印,這是跑不了了,但是寫條子這事是我答應的,錢的問題我也答應了,我和這臭小子有過節,我怕一下子讓這小子出這麼多的血,激怒了他,跟老子來個魚死網破的話,那這事兒還真就不好辦了。”
“那……那,鄭主任,那怎麼辦呀?”一聽鄭禿驢說這件事還存在變數,胡濤就顯得有點緊張了起來,本來自己暗中和鄭潔溝搭在一起就相當於已經給他戴上了一綠帽子了,再和著鄭禿驢來陷害趙三喜,要是被他知道有自己參與其中,趙三喜身上的那股被激怒後的瘋勁兒那晚他在舞廳裏可是領教過來,那是瘋起來不要命的家夥,要是知道自己合著鄭禿驢陷害他,激怒了他,還不把自己碎屍萬段了,胡濤從心眼裏還是有點怯趙三喜那股瘋勁兒的。
鄭禿驢微微低著頭,擰眉想了好一陣子,然後抬起了頭,將目光直接移向了坐在一旁一臉疑惑的李芳身上。
看見鄭禿驢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李芳,胡濤心裏就嘀咕著:會不會這老家夥給李芳打什麼主意吧?瞪大眼睛去看李芳,隻見李芳也是瞪大了眼睛,兩人一頭霧水的對視了一眼,然後李芳佯裝著朝自己身上打量了一番,神色有點尷尬的說道:“鄭主任,您怎麼這樣看著我?是不是我身上有什麼髒東西還是?”
“解鈴還須係鈴人。”鄭禿驢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這令胡濤和李芳一時都有點丈二的和尚,莫不著頭腦了,愣愣的看著鄭禿驢,胡濤試探著問道:“鄭主任,此話怎講?”
鄭禿驢從桌上拿起一支煙,點上後吸了一口,眯著眼睛直直的看著李芳,看的李芳都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才不緊不慢的解開這個謎團,他說道:“這件事表麵上是李芳帶頭去鬧的,如果想不要趙三喜最後變卦,那就應該想一個讓他沒法變卦的辦法,這件事就隻有李芳能去辦了……”
“是……是什麼辦法?”胡濤看了一眼李芳,有點顧慮的衝鄭禿驢問道。
鄭禿驢吐了一口煙圈,不緊不慢的說道:“我這裏倒是有一個好辦法,但是就是不知道小李你會不會答應。”
看著鄭禿驢那種直直盯著她的異樣目光,李芳心裏也沒了底,問道:“鄭主任,是什麼辦法?您說說看我能不能做?”
“劉副處長有一個最大的弱點,色!從他這個弱點入手,肯定能將他拿下,我覺得這個重任咱們三個人當中就隻有小李你可以勝任了,你覺得呢?”鄭禿驢用異樣的目光死死盯著李芳說道。
雖然鄭禿驢的話說的很隱諱,但胡濤已經明白了這個老家夥的意思,心裏一緊,連忙有點緊張的嗬嗬笑著替李芳開脫著說道:“這個……這個恐怕李芳辦不了吧?”
聽見胡濤這麼說,鄭禿驢就知道是這家夥給李芳開脫,於是抬起頭,用一種帶著寒意的眼神盯著他,不溫不火的說道:“胡總,這個你要讓小李表態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