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喜心裏一緊,知道何麗萍那是優化要跟自己說,便將辦公室的門關好以後,湊到了何麗萍的身邊,一邊給她揉著香肩,一邊嬉皮笑臉的問道:“何姐,難道有什麼事情還不能給你的老……老弟講嗎?”他本想用‘老公’這個詞兒,可話到了嘴邊,還是硬生生的改成了‘老弟’。
何麗萍慢悠悠的推開了趙三喜的手,然後站起身來,走到了辦公室門前,然後側耳聽了聽門外的動靜,確認了沒有人偷聽之後,便急速走到了趙三喜的跟前,嚴肅的說道:“你要想自保,就必須趕緊找一個墊背的,不然……”還沒等何麗萍把話說完,就聽見有人在敲辦公室門,趙三喜猶豫了一下,還是趕緊喊了聲:“進來!”
辦公室文員韓瑞推開了門,衝著趙三喜笑了笑,然後說道:“鄭主任來了,請何副主任過去!”
何麗萍趕緊應聲說道:“哦,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說著話,便向門口走。
韓瑞傳達完鄭禿驢的指示,轉頭就走了,趙三喜一把拉住正要往外走的何麗萍,急切的低聲問道:“何姐,到底是怎麼個回事兒?你快點說呀?”
何麗萍向門外看了一眼,急切萬分的衝著趙三喜說道:“等我跟老鄭談完了再給你說罷!”說完,轉身就走出了趙三喜的辦公室。
何麗萍走了,趙三喜可毛了,他不斷的在辦公室裏麵轉來轉去,心裏七上八下的不是個滋味,剛才何麗萍的半句話,使他莫不到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自己找一個墊背的呢?
這麼說鄭禿驢還真是想置自己於死地呀?那還道貌岸然假惺惺的器重自己個什麼呢?會不會是這老家夥真打算把老子往火坑裏推呢?要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可就慘了,剛剛坐熱的副處長位子恐怕就岌岌可危了,而且說不定還會被……想到這裏,趙三喜的額頭上已經是一層白毛汗了!
何麗萍笑容滿麵的進到了鄭禿驢的辦公室,一進門她就親切的喊道:“老鄭啊,怎麼這麼早就找我,有什麼事啊?”
鄭禿驢笑著說道:“是呀,沒有什麼事我也不會直接一大早人還沒到就讓你來找我的。”
“那老鄭,你說說看,是什麼急事?”何麗萍一邊說著,一邊坐到了沙發上。
這個時候,小秘書端著一杯泣好茶水送了進來,放倒桌子上以後,鄭禿驢囑咐道:“小吳,告訴辦公室,不管什麼人,也不要打擾我跟何副主任的談話!”
“好的,鄭主任。”小吳點頭回答著退了出去。
其實茶水是趙三喜讓小吳送進來的,他的目的也是想通過小吳的要好關係來了解一下鄭禿驢辦公室裏麵的情況。小吳一出鄭禿驢辦公室門,就被趙三喜拽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急切的問道:“怎麼樣,鄭主任跟何副主任的臉色還算平和嗎?”
“嗯,沒看出什麼異常的現象,就是鄭主任讓我告訴綜合辦,來人辦事一概暫時不接見,說什麼人也不能打擾他們的談話。”小吳認真的將鄭禿驢的話告訴了趙三喜。
奶奶個孫子的,趙三喜此時的心裏,不單單是七上八下了,另外還加上了醋味十足,他恨不能一腳踢開鄭禿驢的辦公室門,進去給這老家夥兩記耳光子,因為何麗萍跟鄭禿驢此時在辦公室裏麵的情景,趙三喜能夠很富有真實性的在腦海裏閃現……
但這次趙三喜真的是想錯了鄭禿驢,在他的辦公室裏麵,並沒有想趙三喜想象的那樣,跟何麗萍親熱的做那事兒,鄭禿驢此時正一臉嚴肅的聽著何麗萍的彙報,作為主任,這次的民工討薪事件可以說是他為了自己的私利而一手造成的,剛好借機把這個爛攤子甩給了趙三喜讓他去處理,但這件事如果鬧大了,被查出了真相,對自己極為不利,他不能不為自己多找幾條退路,民工工資被克扣,老板跑路,這個表麵假象雖然暫時蒙蔽了勤勞善良文化水平不高的民工們,但是其中卻是另有一番隱情,要是稍有個風吹草動的閃失,真相暴露,他主任的位置立馬就會受到危及,所以,他必須也很有必要多條腿走路,把這件事消滅在萌芽之中,讓趙三喜徹底成為自己的擋箭牌,完成這個一箭雙雕的計劃,而這個計劃之中,作為周旋在趙三喜和自己之間的何麗萍,就是他和趙三喜之間最好的潤滑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