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眉又是常常的歎了口氣,緩緩的說道:“其實這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可我不知道為什麼非要跟你說,如果你要是覺得我說的跟你沒關係,那你也可以不聽。”
趙三喜看得出來,藍眉這是因為要說的事情比較礙口,不得已才添枝加葉的說了好些,於是他便引導著說道:“這麼說吧,是不是姓鄭的又找你麻煩了?”趙三喜這個時候再次想起了白天的時候,他去找藍眉的時候,撞見了鄭禿驢跟她在回憶實力的情景來。
“嗯,就是這事!”藍眉肯定的回答道。
“是不是他把你怎麼樣了?”趙三喜由於著急,問話的聲音很大,把藍眉下了一小哆嗦。
“……”
“快說呀你?”趙三喜見藍眉又沉默了,便焦急的催促著說道。
“嗯!”藍眉點著頭,眼淚又下來了。
“什麼?”趙三喜暴跳如雷的站起來,指著藍眉問道:“你……你怎麼就這麼……這麼賤呢?”
藍眉像是沒有想到趙三喜會發這麼大的脾氣,更好像是被他的粗魯語言給震住了,眨閃著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驚訝的看著趙三喜。
趙三喜馬上意識到了自己太狂躁,立即表白著說道:“哦,實在是對不起,我,我有點控製不住自己了,話說得有些粗了,請你別介意。”
藍眉的臉上仍然掛著淚珠,但聽了趙三喜的這番話後,卻嫣然一笑,抿著嘴說道:“我沒介意,這正說明你的心裏還有我,才發這麼大的脾氣的,對嗎?”
趙三喜一下子被藍眉給問愣了,他看著藍眉傻乎乎的繼續問道:“先別管我,你說說鄭禿驢到底把你怎麼樣了吧?是不是……是不是……辦了?”說道後麵,‘辦了’這兩個字幾乎就他自己能聽到。
藍眉雖然沒有聽到趙三喜說的後麵兩個字,但猜也能猜到他要問什麼,於是輕輕抹掉了一汪淚水後,慢慢的說道:“倒是沒你想象的那麼嚴重……”
“沒辦?”趙三喜脫口而出,這次聲音大得出奇,也許是由於興奮的緣故吧。
“什麼沒辦?”藍眉像是沒明白趙三喜的意思,眨著眼睛問道。
趙三喜失口一口,才知道自己又說漏嘴了,可見藍眉並沒有理解這兩個字的含義,便笑著說道:“沒事,沒事,我就是想問問老禿驢都對你幹了些什麼?”
“嗯,詳細的我就不說了,姓鄭的那個老不正經的東西,你應該了解,他能幹出什麼來,會否幹什麼,你應該猜得到。”藍眉含蓄的將事情說了出來。
“我猜不到呀,要是能猜到,我就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了嗎?不早就把老家夥給拿下了嗎?”趙三喜雖然大概的想到了鄭禿驢對藍眉做了什麼,但是好奇之心迫使他是想從藍眉的嘴裏知道的更詳細一些,想知道為什麼鄭禿驢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找過藍眉的麻煩了,怎麼又盯上了她?
藍眉見趙三喜急的脖子的青筋都暴露了出來,於是便跟著說道:“就是被……被他占了一點便宜了!”
“什麼?那個老東西又占你便宜?占到了什麼程度?”趙三喜連珠炮似的一句接著一句,停頓了一下,又想起了什麼,接著問道:“是你主動讓他占的?”對趙三喜來說,已經被老禿驢在之前羞辱過的藍眉如果僅僅是被老家夥碰一下,這個程度他還可以接受,但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藍眉主動去讓占便宜。
藍眉搖了搖頭,緊接著又點了點頭,然後低下了頭,什麼也不說了。
趙三喜猴急的竄到了藍眉的跟前,雙手抓住了她的肩膀,搖晃著說道:“你倒是快點告訴我呀?是不是你主動的?”
藍眉幽幽的抬起頭來,平靜的說道:“主動與被動有什麼區別?”
“這……”趙三喜一時還真有點語塞,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個問題是好,於是,便連比劃帶說的說道:“就好比我之前,要是在你不情願的情況下,強行占了你的便宜,你會願意嗎?”
趙三喜覺得自己比喻的非常生動了,可沒想到藍眉一點不在意的說道:“我願不願意,你要是占便宜,不已經占了嗎!別說
占便宜了,早都已經……已經……”藍眉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趙三喜似乎明白了藍眉的心理,便緊跟著問道:“是不是鄭禿驢先強行碰了你,然後你就認命了!”
藍眉搖了搖頭,表情呆然的說道:“既然你非要知道,那我索性就給你全說了吧,不過說完了以後,你可以看不起我,但絕不能侮辱我。”
趙三喜緊張的都快要站不住了,他又想快點知道鄭禿驢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又突然想再次拿下藍眉,又不想接受這個事實,矛盾的心理在他臉上掛著扭曲的表情,藍眉看見他的臉色如此難看,也緊張的不敢開口說話了。
“說呀?”趙三喜見藍眉還在愣著,就催促著說道。
“你現在這種凶神惡煞的樣子,還叫我怎麼說呢?”藍眉小心翼翼的說道。
趙三喜趕緊用手莫了莫自己的臉,並且使勁的揉了揉,然後說道:“這回好了,你說吧!”
藍眉見趙三喜一眼嚴肅的瞪著自己,隻好幽幽的說道:“其實我之所以做了如此的選擇,也有你的原因在裏麵。”
“這裏麵怎麼還有我的事兒呢?”趙三喜迷茫的問道。
“實話跟你講吧,三喜,我不否認我愛上了你,但是今天姓鄭的找到了我,用兩件事情來威脅我,第一件事就是這次民工討薪的事兒,絕對不能鬧大,但是必須得想辦法解決,但是工程計價的經手人是我最先簽字的,讓我背上這個責任,這樣可以繼續留在建委工作,還有一件事就是我必須要聽從他的差遣,他想怎麼我就……就怎麼我,要不然他……他說會把我們兩的照片公布於眾,讓你剛從燕京一回來就給你個……給你個下馬威,我自己倒……倒是不怕他威脅,可關鍵是你……你剛去燕京深造回來,哪裏經得住他這麼折磨啊……那不就前功盡棄了嗎,所以,所以我,我就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