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禿驢喝得有點醉,但是這些對話他還是聽的很清楚,醉呼呼的說道:“這個事情啊,等我和何副主任這裏有消息了肯定會替老林考慮的嘛,不過競爭很激lie啊,至於到時候能不能成功,那還要看老林你在政府裏有沒有走動關係了。”
“這個老鄭你放心,該走動的關係老林還是會走動的,就是你這裏,看著幫一下老林,他的為人你也知道,滴水之恩都是湧泉相報的。”張加印委婉的表示林廣財在事成之後對鄭禿驢會有重謝的。
“老張,你和老林的為人我知道,夠意思,但這件事啊,讓我……我和何副主任回去好好商量一下,再看看政府的動靜吧。”鄭禿驢雖然喝的有點醉了,但是話還是說的很圓滑。
“那行,那這件事可就拜托老鄭你和何副主任了啊。”張加印見鄭禿驢和何麗萍不怎麼表態,在這樣在酒桌上堅持說這個話題,極有可能會引起反感,在酒場上對這些領導們心態的揣摩,張加印還是有一手的。
然後聊了一些別的,又推杯送盞,你來我去的互相敬了幾杯酒,酒桌上五個人,除過張加印的大女兒張慧幾乎沒怎麼喝酒而清醒著之外,其餘四個人幾乎都喝多了,每一個人看上去都是紅光滿麵神態恍惚,連說話的聲音也變得高亢了許多,包廂裏的氣氛是顯得異常熱鬧愉悅。
隨著酒勁上來,高亢的氣氛開始越來越低沉,不一會就沒人說話了,半醉的張加印見差不多了,便拚勁力氣坐起來,端起酒杯大聲的說道:“來,鄭主任、何副主任、老林,來,咱們喝個團圓酒,這是最後一杯酒,喝完了就回吧,鄭主任和何副主任有點瞌睡了我看。”
張加印端著酒杯喊了好幾聲,鄭禿驢和何麗萍,還有林廣財,三人才掙紮著爬起來,趴在桌子上,搖搖晃晃的端著酒杯,然後迷迷糊糊的碰了一下,硬著頭皮喝完了這杯團圓酒。
張加印交代女兒張慧將司機叫了三個司機進來,每人攙著一個,由張慧攙著公公林廣財,一幫人搖搖欲墜浩浩蕩蕩的走出了香格裏拉,將鄭禿驢和何麗萍送上車的時候,半醉的張加印還不忘記給女兒張慧一邊使眼色,一邊伸出右手做了一個大拇指搓其他四指的手勢,張慧立刻恍然大悟的明白過來,急忙扶著醉呼呼的林廣財走到他的奔馳車旁,打開車門,小心翼翼的將他扶進去坐在副駕駛座上,然後從後排位子上拿出了兩隻鼓鼓的準備好的牛皮帶,走上前去將從鄭禿驢的車窗戶裏塞進去,放在了已經靠在座位上打起呼嚕的鄭禿驢的懷裏,然後給司機交代了一下,又將另一隻牛皮紙袋同樣塞進了何麗萍的懷裏,這才吩咐司機開車送他們回家。
安排送走了鄭禿驢和何麗萍,張加印這才感覺一下子就要醉倒了一樣,在自己的司機和女兒的攙扶下,小心翼翼的送上了車。
目送著親爹張加印被司機開車載著離開,張慧才轉身走到了林廣財的奔馳車旁,打開了駕駛座的門,貓入車內,看了一眼公公林廣財,麵色通紅,歪著腦袋靠在座位上睡的呼呼作響,看著他那爛醉如泥的樣子,張慧也感覺有那麼一點頭暈腦脹的,想趕緊回家裏去睡覺,便發動了車子,駛離了香格裏拉酒店,朝家裏而去。
在開車回家的路上,歪著身子靠在副駕駛座上呼呼大睡的林廣財,因為一個轉彎,在慣性作用,身一歪,倒下來枕在了張慧的腿上,搞得她心裏突然有那麼一絲驚慌不安,但見林廣財睡的那麼死,又不好意思挪開他,就隻能忍受著那種說不上來的莫名其妙的感覺繼續開車,可是枕在她腿上的林廣財卻翻了一個身,呼哧呼哧的喘著氣大睡著。
一路上,張慧的心裏就仿佛是揣了七八隻兔子,七上八下,惴惴不安,更是有一種奇妙的感覺,直到回到了家裏,將車停在門口,然後才小心翼翼將林廣財扶起來,下了車,從另一旁打開門,將爛醉如泥的林廣財從車上扶下來,掏出鑰匙打開客廳門,吃力的扶著他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