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禿驢連忙嗬嗬笑著否認道:“什麼栽培呀,打發他出去逛一圈而已,我本來是不會派他去的,但是老李你知道,有蘇部長在上麵給他撐著腰,我這裏也不太好做的。”
聽罷鄭禿驢的話,李長平自信的笑了笑,然後問道:“老鄭,省裏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你應該有所了解吧?”
“喲,省裏麵最近發生的事情可不少呀,我不知道老李你說的是哪一件事呀?”鄭禿驢還真是有點不明白李長平這個問題是表達什麼,雖然身為河西省建委主任,但是畢竟不是省委和省政府的人,鄭禿驢對一些事情並不是非常了解。
李長平嗬嗬笑了兩聲,問道:“老鄭,你不會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吧?”
“沒有,沒有,老李我真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件事?”鄭禿驢連忙一本正經的說道。
“楊副書記被撤職雙gui的事情你總該知道吧?”李長平幹脆直截了當的將話題切入了自己想要表達的東西上麵,他如是問道。
“知道,肯定知道,省委宣傳部不都開了發布會嘛。”鄭禿驢笑嗬嗬的回答道,接著就明白了李長平想要表達的意思,然後嗬嗬的笑著說道:“我聽說楊副書記被辦了以後,現在省委有好幾個領導想坐他的位子,老李不會是……嘿嘿……”說到這裏,鄭禿驢停頓了下來。
見鄭禿驢明白的自己的意思,李長平便忘乎所以的‘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說道:“老鄭不用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你我心知肚明就行,等燕京的文件一下來,由我給你撐腰,就不用再怕蘇晴了,到時候好好的收拾一下那個趙三喜!”
李長平一旦當上了副書記,鄭禿驢也就不用忍受來自蘇晴的壓力了,聽他這麼默認了自己的猜測,鄭禿驢便顯得很興奮的說道:“真的啊?那李副部長,我先恭喜你啦!”
李長平自信的笑了笑,然後說道:“行了,也沒什麼事,就是打個電話聊兩句,我這會還有點事,要去金書記那邊一趟,先掛了。”
“好的,那老李你忙吧,改天一起喝酒。”鄭禿驢替他感到高興的說道。
見鄭禿驢打完了電話,會心的笑著,緩緩放下了手機,坐在沙發上的何麗萍就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問道:“老鄭,怎麼給李副部長打個電話就這麼高興?有什麼好事了?”
“李副部長馬上要榮升為副書記啦。”鄭禿驢興奮的說道。
何麗萍不以為然的白了他一眼道:“那你高興個什麼勁兒?又不是你當副書記了!”
“麗萍,這你就不懂了吧。”鄭禿驢有點洋洋得意的笑著說道,然後從桌上的煙盒中拿出一支煙放進嘴裏點燃,吸了一口,吐了一個煙圈,不緊不慢的解釋道:“咱們現在不敢拿趙三喜怎麼樣,趙三喜狡猾多端是一方麵,最主要是有蘇部長這個大人物給他撐腰,那臭小子才幹在單位裏目中無人為所欲為!不過是咱們和那臭小子有過節,李副部長和他也有過節,如果李副部長被提拔為副書記了,由他撐腰,蘇部長也不能把我怎麼樣了。”
何麗萍平時對省委的政治動向很是關注,聽著鄭禿驢的如意算盤,就有點迷惑的說道:“李副部長要被提拔為副書記了?應該不太可能吧?論資格,我倒覺得那個蘇晴最有資格。”
“但剛才可是李副部長親口給我透漏的這個消息,說現在隻等燕京發文件了。”鄭禿驢對李長平的話顯得是深信不疑。
何麗萍說道:“那可能是李副部長的手段比較高明吧,這些大領導之間的博弈太複雜了,鹿死誰手,誰也不知道。”
鄭禿驢吸了一口煙,說道:“管他怎麼博弈呢,反正李副部長當上副書記,對咱們就有好處,咱們就應該高興。”
“我還是有點不明白,怎麼李副部長和趙三喜也會產生過節呢?趙三喜這家夥和他沒什麼交集,怎麼會招惹到他呢?”何麗萍有點不明白的問道。
她現在對趙三喜的感覺是又愛又恨,愛他能讓自己體會到做女人最極致的快樂,恨他是因為趙三喜喜歡對她耍花樣,所以何麗萍即便是心裏對他有一種怨氣,但是真正對他下不了手,而且為了自己將來能當上一把手,她在必要時還需要借助趙三喜的聰明才智來完成自己的野心,為了牽製趙三喜,何麗萍覺得自己有必要將這個家夥的‘前世今生’掌握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