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機?”金書記突然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瞪大了眼睛,兩眼冒出了光問道。
“嗯,燕京的座機。”李長平點點頭回答道,看著金書記明顯變化的神色,接著問道:“金書記,你是不是有線索了?”
金書記指著李長平,一臉焦急的用命令的語氣吩咐道:“長平,你現在就打電話給趙書記,讓他把那個座機號碼問來,隻要是座機,咱們就能查出來是從什麼地方打來的,是政府的,是私人家裏的,還是其他什麼地方的。”
“好的,好的,金書記,我現在就打給趙書記。”李長平連連點頭,說著就掏出手機直接撥了趙書記的電話。
半個小時後,趙書記迫於壓力,從賀玉平那裏軟磨硬泡的弄到了那個座機號碼,然後彙報給了李長平,弄清楚了匿名舉報的電話號碼。
金書記和李長平在電腦上查了一下,發現電話歸屬於燕京一家酒店,金書記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因為他覺得至少可以說明這個電話不是從中央部門打出去的。
“不過燕京誰怎麼對咱們的行蹤會對咱們的行蹤了如指掌呢?”金書記雖然放心了不少,但這個疑問一直還未打消,看著李長平問道。
李長平愣了一下,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金書記都想不明白,我肯定是想不明白了。”
“說不定是有人要搞我!”金書記猜想著說道。
“金書記,您……您是不是想太多了?”李長平見金書記有點杯功蛇影,就委婉的否認了他的想法。
“雖然昨晚的事情因為有我在場,肯定是傳不出去,但是不管怎麼說,這是有人故意舉報,就說明其中有問題,一定得把這個幕後黑手揪出來才行!”金書記狠狠的說道。
“可是……可是這個怎麼查呢?”對於真正的舉報者,李長平覺得要查出來,簡直難如登天。
“這個問題不光隻能朝我頭上考慮,我仔細的想了想,我最近幾年也沒有得罪什麼人,長平,你從你那方麵想一想,看你有沒有得罪什麼人?”金書記不愧是老江湖,想問題想得很老道。
“從我這裏想?”李長平看了一眼金書記,自言自語的眯起眼睛,仔細想了起來,很快,李長平的神色一變,湊了腦袋上去,小聲對金書記說道:“金書記,我想到了一個人,你覺得會不會是她?”
“哦,是誰?”金書記極為感興趣的問道。
“蘇晴,蘇部長。”李長平直截了當的回答道。
“蘇晴?長平,你怎麼會懷疑到她頭上呢?”金書記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雖然他也想到了蘇晴,但是想聽聽李長平的想法。
“金書記,你看,因為副書記的位子,我和蘇部長之間表麵上看起來很融洽,但私底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彼此都知道,她是不是覺得自己這次上去的機會不大,又想到金書記支持我,然後就逮著機會想來個一窩端呢?”李長平頭頭是道的分析著說道。
聽了李長平的分析,金書記揚了揚眼珠,疑惑道:“但是她怎麼會知道我們會打牌呢?”
“金書記您難道忘了,咱們喝酒的時候我可是在您的安排下給她打了電話過去的,她沒過來,畢竟在組織部裏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她對我的愛好可是了如指掌,知道我一般和領導們吃了飯喝過酒,會陪領導們打牌娛樂一下的。”金書記的這個問題,李長平想都沒想就直接解答了。
“照你這麼說,還真有可能是蘇晴從中作祟了?”金書記看著李長平問道。
“除了她,我的確想不到一心要將我置於死地的人了。”李長平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金書記有點迷惑的眯著眼睛,說道:“但是蘇晴她人在單位,又沒有去燕京啊。”說完,想起了中午在省委見蘇晴喝得醉蒙蒙的樣子,就接著說道:“對了,我今天出去辦事的時候看見你們蘇部長喝得爛醉如泥,被幾個人攙扶著,她經常喝酒嗎?”
“沒有,她很少喝酒。”李長平搖搖頭否認道,接著說道:“隻有遇上開心事的時候才喜歡叫單位的人去喝兩杯的。金書記你說你見她喝多了?那說明她肯定是有什麼高興事,會不會是與昨天晚上的事有關?”
在李長平的思維引導下,金書記也將懷疑的目光聚焦在了蘇晴身上,因為金書記仔細的想過一遍,自己可是從來不得罪什麼人的,這個針對性的匿名舉報首先肯定不是衝著自己去的。“長平,那找你這麼推斷,很有可能就是蘇晴在背後搞鬼了?”金書記順著李長平的思維朝下延伸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