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蘇晴緊張的神色緩和了下來,點了點頭表態說道:“金書記,我明白您的意思,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一定不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您和省委省政府添亂子。”
金書記見蘇晴很是認真的作了表態,便嗬嗬的笑了笑,說道:“蘇部長是明白人,其他的話我就不多說了,相信當務之急該注重哪些方麵,蘇部長你也知道的。”
蘇晴那張清秀脫俗的臉上陪著笑,一直在點著頭說知道,之前組織好的那些語言也就一句也沒有派上用場。
金書記衝蘇晴慈眉善眼的嗬嗬笑了笑,語氣溫和的問道:“蘇部長,你還有其他什麼事嗎?”
“哦,沒……沒了。”蘇晴愣了一下,微笑著回答道,看樣子是金書記有了閉門謝客的意思了。
果然,聽她說沒什麼事了,金書記就說道:“我這裏手頭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一下,蘇部長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就先回去吧?”
既然金書記閉門謝客了,蘇晴也不好意思賴著臉坐下去了,就一邊起身一邊說道:“那我就不耽誤金書記您工作了,我先告辭了。”說著就恭敬的退出了金書記的省書記辦公室。
從金書記辦公室裏出來,蘇晴一路上在回味金書記講過的每一句話,對金書記那模棱兩可的態度是越猜越糊塗,一會給她一個下馬威,一會兒又透露出一點會考慮她的意思,還真讓蘇晴不知道金書記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一時讓她有點丈二的和尚莫不著頭腦,很是迷糊的回到組織部所在樓層。在經過李長平的副部長辦公室門口時,蘇晴突然聽見李長平正在裏麵打電話,那種反常的低三下四的態度讓蘇晴一下子就猜到了肯定是省委領導班子成員來的電話,至少是級別比李長平的省委組織部副部長級別高,處於好奇,蘇晴停下了腳步,緊接著就聽見了李長平低聲下氣的陪著笑說道:“金書記我知道,知道……嗯……我會注意的……嗯……那金書記就麻煩您了……嗯……我一定配合好蘇部長的工作……絕對不……嗯……那金書記再見……”
蘇晴在聽了李長平低聲下氣的對話之後,才知道原來這個電話是金書記給李長平打來的,看來是金書記告訴李長平自己去找他了,想到這裏,蘇晴再一次陷入了極度的不安之中,因為這種跡象表明著金書記或許在將來的提拔任用上更偏向於李長平了。但是金書記又在辦公室裏透露出對蘇晴的工作成績很肯定,這令蘇晴真的是迷糊不已,腦袋裏像是打了一團漿糊一樣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裏,坐下來後,再一次細細的品味起金書記在辦公室裏所說過的每一句話,仔細的揣摩著每一句話的真正含義。
轉眼,趙三喜已經來燕京快一個月的時間了,由於剛來燕京,參加住建部的相關業務知識培訓,住在住建部安排的酒店裏,每天就是房間、培訓室、餐廳三點一線,加之剛到燕京不久,第一次參加這麼高規格高等級的培訓,著實是一點也不敢怠慢,沒多餘的精力去關心最近社會上發生的大事。也是一直到了這一天下午,一個別的省建委的規劃處副處長與他閑聊時說起了河西省最近發生的幾件大事,趙三喜才知道原來自己走後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裏,河西省竟然接連發生了兩起大事。
這天下午一吃完飯,趙三喜就馬不停蹄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打開了電腦,在網上查看河西省的新聞,花了兩個小時,將最近河西省發生的大事仔細看了一遍。自然而然,就想起了蘇晴,由於趙三喜實在太忙,加之最近蘇晴最近的心思也全用在了爭權奪利上,兩人之間這一個月時間,僅僅就通過兩次電話,而且每一次通話時間持續最多兩三分鍾。想起了蘇晴,遠在燕京學習,沒有任何熟人的趙三喜就突然感覺特別孤獨,特別想念她,情不自禁的就起身走到了chuang邊,從chuang頭櫃上拿起了手機,翻到了蘇晴的手機號碼,一邊在chuang頭靠躺下來,一邊將手機放在耳邊等著蘇晴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