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潔或許是不想把自己遇到的苦難告訴趙三喜,怕他為難,就見她頭也沒敢抬,快速的抹了抹眼淚,低著頭就起身要向外走。
趙三喜也覺得自己是由於一時想到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她安排進來工作,卻聽說她不想幹了,所以才產生了一股無名之火,話說得有點過激了,於是變換做緩和一點的口氣問道:“潔兒,等會,你先別走,你到底怎麼啦?”
“沒……沒什麼,”鄭潔哽咽著說道。
趙三喜的氣一下子又撞到了腦門上,心想:老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你辦到這麼好的肥水衙門來上班,看你遇上什麼困難了,好心好意的關心你一下,怎麼給臉不要臉啊!想到這裏,趙三喜也因為有點生氣所以顯得很不客氣的說道:“潔兒,既然沒什麼,就別在我這裏哭喪,已經下班了,趕緊回家去照顧我趙哥去吧!”
“何副主任要辭退我……”伴隨著話音剛落,鄭潔再次淚流滿麵。
趙三喜先是一愣,然後直勾勾盯著鄭潔一頭霧水的問道:“你說什麼?為什麼?”就在鄭潔說了‘辭退我’的那一瞬間,他好像有一種與她同命相連的感覺。
“為什麼?還能為什麼?還不就是沒有靠山,沒有背景,而且……而且……”鄭潔再次抹了把眼淚,揚起了臉,衝著趙三喜說道。
趙三喜還是第一次正麵看著鄭潔這張秀美成熟的俏臉帶著淚珠,真沒想到,這個女人長的竟然是如此的受看,就連淚眼婆娑的樣子都是這麼的迷人,像是讓人一看就有一種甜甜的舒適感,雖然已經哭得是臉上淚痕斑斑,但是仍然不失那種女人的甜美之感。
“而且還還怎麼樣?”趙三喜很是同情的追問鄭潔,因為她是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進單位來的,所以,他要將事情問個明白。
“哎,還是不說了,說了也沒用。”鄭潔像是認命了一樣,不想再說下去了。
“潔兒,你怎麼知道說了沒用?”趙三喜雖然處於關心才這麼問,但是不知道她到底出了什麼事,心裏根本沒有一點兒底。
“就算我說了,你一個副處長的人物,還能替我做得了主嗎?”鄭潔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想激他,口氣中多少帶了一些嘲諷。
鄭潔看到趙三喜那種誠懇又堅定的樣子,心裏很是感激,要不是他一直這麼大公無私的幫助她那個支離破碎的家,恐怕她一個女人即便再努力,也早都被壓跨了。
現在對她來說,能不能挽回自己的局麵是另外一回事了,她也沒有想到自己一直渴望來工作的這個省級單位裏竟然是有那麼多的是非,現在就當是一吐為快吧。於是,她便講起了自己的經曆。
在趙三喜幫她將工作落實進省建委,對於這份工作,鄭潔還是蠻在意的,不僅僅是由於這裏的待遇好,工資高,也是因為離家裏比較近,所以照顧家裏很是方便,
來到這裏的這少半個月的時間以來,她是勤勤懇懇,兢兢業業,不敢有半點偷懶耍滑的想法,她想靠著自己的勤奮表現來保住這份比較理想的工作。
可是,事情並不是以她的意誌為轉移,本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在這個是非之地站住腳跟,保住這份工作,可偏偏遇上了一個大壞蛋領導,就是建委一把手鄭禿驢。
這老家夥平常看上去對下麵的人很是熱情和關心,自大鄭潔來到建委工作之後,更是經常親自去規劃處對她的工作問東問西,顯得很是關心。
雖然已經五十多歲的老家夥了,但是人老心不老,而且在利用權力搞錢,搞女人這方麵是行家裏手,就拿建委的女人來說吧,長得好一點的,幾乎都被他弄到chuang上了,長的差一點的也都給他送過厚禮。
這少半個月來,鄭禿驢雖然因為何麗萍在身邊,而沒有明確的向鄭潔發起進攻,但作為女人,她還是能敏銳的感覺到鄭禿驢對她有那種意思,她也不是那種不識相的女人,知道現在這個世道,沒有後台給自己撐腰,那就要付出點什麼,再加上因為自己的到來分擔了一些重要的工作而引起了夏劍的不滿,在工作上,他沒少故意的為難鄭潔,盡管還有一個趙三喜可以幫她來對付夏劍,但是鄭潔不想因為這些事情影響了趙三喜的大好前程,所以,就決定向鄭禿驢付出點什麼,讓他成為自己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