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和鄭潔不時的交談中趙三喜才得知,原來今天趙大的親姐姐來看望趙大,將一直在醫院操勞的鄭潔換著讓她回家來睡個好覺,好好的休息一下的。
看來今晚眼前這兩個大男人是走不了了,可自己一個女人在家,讓兩個並不十分熟悉的男人在自己的家裏過夜,真是好說不好聽啊!鄭潔心裏一邊想著,臉色已經由無奈的狀態,演變成了焦急的姿態。
趙三喜看的明白,知道鄭潔為難了,心裏覺得更加對不起她的感覺,要不是答應她吃飯,也不至於給她找這麼大個麻煩,想到這兒,趙三喜一肚子怨氣就灑在了流浪漢身上,隻見他凝眉立目,瞪著流浪漢說道:“你說你一個有手有腳的大男人,幹什麼不好、怎麼就非得搶人家東西呢?”
“俺……俺……”流浪漢費勁的說出了兩個‘俺’字,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你,你怎麼了?”趙三喜由於有些生氣,口氣也顯得生硬了一些,但說完這句話,覺得流浪漢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於是便接著問道:“你不是本地人?”
“嗯呢。”流浪漢點著頭回答道。
“奶奶的,都是你個臭鄉巴佬,把老子害成這個樣子。”趙三喜貌似還是氣不平,眼睛瞪得更大了一些。
“俺……俺這也是實在沒有別的辦法,走投無路啊!”流浪漢帶著一臉的委屈說道。
“奶奶的,你還ting委屈的是吧?”趙三喜實在按耐不住性子,伸手給了流浪漢腦門一巴掌,然後接著說道:“先告訴我們你叫什麼名字吧!”
“俺,俺叫栓柱。”流浪漢如實的回答著。
“從哪來的?接著說呀,別問一句說一句。”趙三喜像是在審犯人一樣問道。
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鄭潔說話了,她看了看流浪漢被趙三喜嚇得緊張的樣子,衝著趙三喜說:“行了,行了,就別嚇唬他哦,還是讓他自己慢慢的說罷。”
流浪漢深情的看著鄭潔,心中對這個美麗的女人有著極重的感恩之心,他見鄭潔一直站在客廳中央,於是便猛地起身說道:“大姐,還是您坐在這兒吧。”
可由於他起身太猛,身上裹著的chuang單,一下子便滑落了下來,一身矯健的肌肉立即展現在了鄭潔和趙三喜的麵前。
“啊”鄭潔尖叫了一聲,急速的用雙手去捂住哦自己的眼睛,趙三喜先是一愣,但馬上反應過來,一邊叫嚷著:“你個臭小子,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耍流mang!”一邊猛的竄起身來,一把將栓柱按在了沙發上。
趙三喜光顧著想人家耍流mang了,卻把自己也裹著chuang單的事給忘了,他一怒之下,倒是將栓柱給按住了,可自己也跟剛才栓柱一樣,走光了……
鄭潔被趙三喜的叫喊聲給震撼了,拿開手想看個究竟,可一看之下,可不得了了,兩個赤條的男人就在自己的麵前,羞得她一甩頭,轉身跑進了自己的臥室去……
“你個姥姥個二姨姐的……”趙三喜氣急敗壞的衝著栓柱喊道:“老子這下可被你害慘了!”
兩個男人先後起身,麻利的又將chuang單圍好,然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栓柱先開口說道:“有二姨,也沒有二姨姐,俺家就俺一根獨苗。”
趙三喜看著栓柱那既天真又冒傻氣的樣子,真是有點哭笑不得,他衝著栓柱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來,然後,衝著臥室喊道:“嫂子,你沒事吧?”
沉默了半晌,臥室的門‘咯吱’一聲,慢慢的打開了,鄭潔滿麵紅潤的走了出來,可見她已經是害羞到了極點。
看見鄭潔走出來,趙三喜趕緊解釋道:“都是這小子惹的禍,嫂子你別介意啊!”
“沒……沒關係,我知道你們兩個都不是故意的。”鄭潔寬宏的說道。
趙三喜見鄭潔已經走到了他兩跟前,於是,他有意的向一旁挪了挪身子,然後衝著鄭潔說:“嫂子,你也坐下來吧,我倒是要好好聽聽這個小子的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