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說是吃飯完順便陪李長平打上一下午麻將,順便讓問問何麗萍的事,所以中午的飯吃的時間就有點長,僅僅三個人,就從十一點吃到了一點多,三人推杯送盞,觥籌交錯,喝的興起,由於包廂門開著,在一點多的宋建國和一幫省委的人來吃飯,經過包廂的時候掃了一眼,就看見是李長平這三人在裏麵喝酒,於是就走了進去。
見常務副省長宋建國帶著一幫省委的人突然而至,喝的紅光滿麵的鄭禿驢與李長平等人立刻既驚訝又熱情的起身迎接上來畢恭畢敬的將宋建國拉著坐下來敬酒,宋建國看似麵善的笑著,但卻把鄭禿驢當著李長平等人以及隨宋建國而來的省委好幾個人的麵好好奚落了一番,說的鄭禿驢麵紅耳赤,恨不找條地縫鑽進去。
常務副省長宋建國坐下來喝了三杯酒,奚落了一通鄭禿驢,就帶著省委的人去了另一間包廂吃飯,搞的本來氣氛很活躍的鄭禿驢和李長平、朱廳長三人一下子就沉悶了許多,而且就在那個時候,本來鄭禿驢想叫李長平去打麻將,順便問問何麗萍的事,誰知蘇晴給他打來電話,讓他下午上班去他辦公室,李長平下午也沒時間了,於是三人就散了。
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何麗萍淺淺一笑,寬慰鄭禿驢說:“老鄭,就為這點事用得著這麼想不過去嗎?人家宋副省長奚落你兩句也是應該的,誰叫人家是領導呢,你也不想想,這次茹茹的事情鬧得那麼大,宋副省長要是針對你有太大的意見,也不至於隻是對你和朱廳長給個行政記過的處理,如果真要按規章製度辦事,老鄭你也知道恐怕不僅僅是行政記過這麼輕了,說到底是宋副省長對你沒什麼意見,酒桌上嘛,或許是玩笑話,但是你可能就當真了,沒什麼的。”
何麗萍的一番寬慰讓鄭禿驢的心情舒服多了,吸了一口煙,臉上凝重的神色才舒緩了了一些,起身去倒了杯水,坐下來抿了一口,看了一眼何麗萍,問道:“麗萍,你覺得這次上麵對我的處罰不嚴重?”
“不嚴重,一點都不嚴重,行政記過又沒什麼大的影響。”何麗萍不假思索的說道。
鄭禿驢點了點頭,聽何麗萍和自己的想法一致,才想開了許多。
見鄭禿驢的神色恢複常態,何麗萍就問起了自己的事:“老鄭,中午你還沒來得及問李副部長我的事吧?”
“本來說下午打麻將的時候才問呢,誰知道宋副省長來了,在酒桌上奚落了我一通,搞的我臉上很掛不住,哪還有心思去問這個呢。”鄭禿驢說道。
“那不知道省裏麵什麼時候才會開常委會。”何麗萍自言自語道,搞的她現在這個省建委副主任完全處於名存實亡的狀態,徹徹底底是一個空架子,手頭沒有一點權力,現在連簽字權也沒,甭提她心裏有多踏實了。
鄭禿驢也知道關於何麗萍副廳級幹部的提拔必須要走省委常委會議研究決定通過這個程序才行,他也不想把她調上來後讓她心裏不安寧,那還怎麼全心全意的配合自己工作呢,於是吐了一口煙圈,安慰說:“麗萍,這個事你別急,李副部長說過宋副省長就在最近會請示省長和書記,擇時召開個臨時常委會,估計就在這兩天,你不用心急,反正單位最近事也不多。”
“我倒不是心急,就怕萬一常委會上會有常委不同意了怎麼辦?”何麗萍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了這樣的顧慮,或許是覺得自己被提拔為副廳級幹部,這一步子邁的有點大,怕有常委不同意。
何麗萍的顧慮讓鄭禿驢陷入了沉思,靠在老板椅上,搓著自己下巴上的胡茬,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說:“應該不會,一般情況上麵的領導也不願意得罪誰,提拔幹部的事情一般不會不同意的,這個麗萍你就多心了,不用顧慮這個的。”鄭禿驢結合他對官場上提拔領導幹部的認識,基本否定了何麗萍顧慮的事情。
鄭禿驢的話也基本上打消了何麗萍的顧慮,她聯想到鄭禿驢當時從市建委提上去時常委會議一次性全票決議推過,他當時可是得罪了不少人,都能全票通過,那自己也應該沒什麼問題吧。這樣想著,何麗萍懸在心裏的石頭就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