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子的,帖子中說鄭主任和被提拔的鄭茹同誌是父女關係,這個情況屬實嗎?”女記者問起了最為敏gan的一個問題。
鄭禿驢放鬆的心情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怔了怔,微微紅了臉,點了點頭說:“是吧。”說完為了自證清白,又補充說道:“雖然我們是父女關係,不過這次對鄭茹同誌的提拔完全經過了一個完整的提拔任命程序的,一開始我們是有好幾個人選一起報給人事廳審批的,經過多方麵的綜合考核,最後才確定的鄭茹同誌,最後再由人事廳下發了正式的任命文件,整個任命過程一直很透明,完全不存在什麼違規的情況。”
女記者淡淡笑了笑,說:“鄭主任,大概情況我們了解了,很感謝你能配合我們的采訪,那打擾你了,我們就先告辭了。”
終於是問完了,鄭禿驢才鬆了一口氣,客氣的笑了笑,為了拉攏一下這兩個記者,又客氣的說:“留下來吃個飯再走吧?”
“鄭主任真是太客氣了,不了,我們還有公務在身,就不打擾鄭主任您工作了。”女記者能言會道地婉言謝絕了鄭禿驢的“好意”,與男記者一同走出了辦公室。
何麗萍正站在門口在想這兩個記者回去後會不會亂寫文章,門突然一打開,她立刻顯得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目送著他們走下了樓梯,又閃進了鄭禿驢的辦公室,從裏麵反鎖了門,一臉求知的走上前去問鄭禿驢:“老鄭,怎麼樣?沒說漏嘴吧?”
鄭禿驢吸了一口煙,若有所思的想著說:“應該沒有。”
“那就好。”何麗萍稍微鬆了一口氣,突然想到了什麼好點子一樣,連忙對鄭禿驢說:“老鄭,我們忘了一件事了。”
“什麼事?”見她焦急的樣子,鄭禿驢惑然的問道。
“應該包兩個紅包給他們,現在這些記者,就怕他們亂寫,包個紅包給他們,他們也就知道該怎麼辦了。”何麗萍解釋道。
鄭禿驢覺得何麗萍說的很有道理,於是一邊打開皮包從裏麵拿錢一邊吩咐何麗萍說:“麗萍,你下去快追上他們,叫他們過來。”
何麗萍就聽話的快步走出了辦公室,幾乎是小跑著下了了樓,剛一走出一頭大廳,就看見那輛紅色轎車已經緩緩駛出了建委大門。
晚了一步,何麗萍遺憾的搖了搖頭,垂頭喪氣的朝樓上走去了。
經過二樓的時候正好被站在走廊盡頭抽煙的趙三喜看見了她,他也在暗中觀察著記者的動向,剛剛看見記者的車駛出了建委,就見何麗萍從樓下上來,肯定知道何麗萍去追他們是有什麼目的。
現在這件事已經鬧到了記者前來采訪的地步,事情的局麵正一步一步按著他的計劃發展著,甭提趙三喜現在的心情爽了,他現在就像是一個漁翁一樣,坐在船上看著鷸蚌相爭,等著在合適的時機坐享其成之利。
何麗萍遺憾的上到三樓,推開鄭禿驢辦公室門的時候他正在用報紙包錢,門一推開的時候嚇得他連忙將一遝錢藏在了身後,一看是何麗萍進來了,才歎了口氣說:“還以為誰呢,嚇死我了。”說著把錢從背後拿出來放在報紙中間開始包裹。
何麗萍見狀說:“老鄭,別忙活了,人已經走了。”
鄭禿驢停下來問:“那怎麼辦?”
“人都走了,還能怎麼辦,就看這兩個記者有沒有職業操守,會不會亂寫了,不過我想他們也不會亂寫的,隻要老鄭你沒說漏嘴,應該問題不大。”何麗萍仔細的想了想說道。
鄭禿驢仔細的回想了一遍剛才記者的問題以及他的回答,覺得也沒什麼疏漏,也鬆了一口氣。
趙三喜這一天一直在等最新的進展,也沒什麼心思上班,到了下午快下班之前,蘇晴突然給他打來了電話,這讓趙三喜有點納悶,一般情況在上班時間蘇晴不會打電話過來的。
於是懷著好奇心,趙三喜走出去在角落裏接通了電話:“喂,蘇姐。”
“喂,三喜,現在上班忙不忙?”蘇晴問道。
“不怎麼忙,蘇姐怎麼現在打電話給我?是不是有什麼事啊?”趙三喜問道,因為蘇晴如果沒事從來不會在他上班的時候打電話打擾他的工作。
“下午有兩個記者來組織部就你們單位這次人事任命的事情采訪姐了,他們來過你們單位沒?”蘇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