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喜嗬嗬一笑,說:“我是一想明天省人事廳的正式任命文件下來,人家鄭茹是和我一起進的單位,明天就成了我的領導,我就覺得這工作幹得真沒勁!”趙三喜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話題引到了鄭茹被提拔任命的事情上了。
“什麼?明天人事廳就發正式任命文件了?”夏劍一臉驚詫的提高了嗓門問道。
看他的情緒一下子有些激動,趙三喜的心裏甭提有多樂嗬了,故作鎮定的看了他一眼,吸了一口煙,點了點頭:“不出意外就是明天,明天人家鄭茹就成我們的領導嘍。”趙三喜從精神上一點一點堅定著夏劍把這事捅上網的決心。
夏劍的表情看起來很錯愕,焦急的問道:“小趙,你怎麼知道的?”
“我從我表姐那打聽到的。”趙三喜隨口撒了一個合情合理的謊言,騙取了夏劍的信任。
夏劍臉上的表情變得極為深沉和難以琢磨,狠狠咂了一口煙,極為不滿地說道:“我夏劍在建委幹了六七年了,到頭來比不上人家領導女兒不到一年的成績!這他媽真是幹的沒意思!”
“這個副處長的人選不論是從哪方麵來說,夏哥你是最為合適不過了,哎,不過誰叫鄭茹人家是鄭主任的女兒呢,夏哥我看你就認了吧,除非……”趙三喜故意沒有把話說完,給夏劍留下了一個想象的空間。
“除非什麼?”夏劍追問道。
“沒什麼。”趙三喜吸了一口煙使出一招欲擒故縱。
夏劍果然就上了鉤,顯得很焦急的追問道:“小趙,你就別遮遮掩掩了,有什麼你就說吧,咱兄弟兩你還不相信夏哥?”
“也沒什麼,我就是覺得如果想要這件事情有轉機,就必須想辦法把這個黑幕讓更多的人知道,知道的人越多越好。”趙三喜若有所思的說道,將夏劍的思想逐漸引導了起來。
“知道的人多了就會有轉機?”夏劍也裝的很深沉,故意裝作一副很無知的樣子看著他。
跟老子這裝逼!
趙三喜心說,點了點頭,對他道:“黑幕肯定是怕人知道的,隻要越多的人知道,做黑幕的人肯定壓力就越大。鄭茹的人事任命本來就嚴重違反規定,這件事一旦鬧起來,傳到省裏去,上麵肯定會嚴查的,到時候鄭茹的副處長肯定會被剝奪回去重新找合適的人選的。”
夏劍故意壓住自己內心那興奮的心情,顯得若無其事的噢了一聲,吸了一口煙,眼神裏就凝起了一樣的神色。
俗話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趙三喜看到他那雙目不轉睛若有所思的眼睛,就知道這裝逼貨已經開始盤算著要行動了。
對趙三喜來說,一切都按著幾乎在正常進行,隻是到時候這件事會不會引起軒然大浪,會不會被宣傳部門在網上封殺就不得而知了。抱著一線希望,在等明天省人事廳的人事任命文件下來,等內部公示。
兩人正在有一句沒一句的一邊抽煙一邊說這件事,這個時候鄭茹出來上廁所,走了過來,看見二人親密的樣子,就輕挑的說了一句:“喲,兩個人很親密的嘛!”
夏劍不屑的瞥了她一眼,所有不滿都寫在臉上,沒有去理睬她。倒是趙三喜,即便是有殺父奪妻之仇的仇人站在了麵前,他也可以沉著到微笑應對。
“抽支煙有什麼親密不親密的呢。”趙三喜衝鄭茹輕笑著說道,目送著鄭茹走進廁所的時候,突然看見她的低腰牛仔褲實在太低,連三分之一個屁股蛋都露了出來,便可以逗她說:“鄭茹,還沒進廁所怎麼褲子都掉了,屁股都露出來啦。”
鄭茹背過臉低頭一番,果然發現褲子快掉了一樣,立刻紅著臉白了趙三喜一眼,快步走進了廁所去了。
“哈哈”趙三喜得意忘形的大笑了起來。
夏劍朝廁所方向瞪了一眼,狠狠的咂了一口煙,將煙蒂直接彈進了女廁所,說:“走,進辦公室去吧。”
“夏哥,你先去,我再抽支煙。”趙三喜找借口說道,其實是想等鄭茹出來,好好逗一下她,發泄一下因為被她占有了自己的升遷機會所產生的嚴重不滿,要不是她是鄭禿驢的女兒,那老家夥也不會想到用那麼卑劣的手段來控製自己,將自己排擠出競爭行列。
有了趙三喜的“指引”,夏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急於回到辦公室去再好好查閱一下相關規定,以便自己能有理有據把這個黑幕在網上揭露,以理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