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何麗萍的提醒,鄭禿驢根本不當一回事,一臉無所謂地哼笑了一聲,說道:“趙三喜?他隻不過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小角色!想和我鬥,他還太嫩了!就憑他那點小伎倆歪腦筋,我根本不放在眼裏的。”手裏握有趙三喜不可見人的把柄,鄭禿驢的口氣也硬了,一下子就不把這個讓他頭疼不已的對手放在眼裏了。
但何麗萍並不這麼認為,今天中午在倉庫裏她可算是領教了趙三喜的“厲害”,而且剛才的短信更讓她覺得趙三喜好像對鄭禿驢私底下幹的這些勾當都了如指掌一樣。
但既然鄭禿驢看上去不把他放在眼裏,她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反正他們之間的明爭暗鬥事不關己,何必擔心呢,而且說不定這場鬥爭最終的收益人會是自己呢,要是趙三喜能占據上風把鄭禿驢這個一把手擠走,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當然,何麗萍目前最多隻是敢這樣想一想,自己剛三級跳直接從市建委升任到省建委來做二把手,要想坐上鄭禿驢的位置,那談何容易,況且鄭禿驢的手段有多狡猾,她又不是不知道。
趙三喜發完信息給何麗萍後,一直坐在辦公室裏抽著煙,盯著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看,等她回信息,但一直沒等到回信;趙三喜猜測有兩方麵的原因,第一可能是她現在正在和鄭禿驢在一起,不方便回他的信息,那就說明她沒有想鄭禿驢告發中午倉庫裏發生的事情。第二就是她對自己心裏有畏懼,不知道該怎麼回這條信息。
不知道何麗萍和鄭禿驢是否已經離開辦公室,於是趙三喜就走出辦公室來到窗台上朝下麵看了看,見鄭禿驢的車還在院子裏停著,便知道他還逗留在辦公室,而何麗萍也應該就在辦公室。
拉空調和辦公用品的車已經走了,這兩個人還留在辦公室幹什麼呢?
不用想,趙三喜就知道肯定是這兩個人在辦公室裏沒幹好事。
一想到這個,他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主意。便拿上手機起身走出辦公室,迅速的走出辦公樓,朝下張望了一番,見整個建委大院裏已經沒人了,便鬼鬼祟祟的快步走向辦公樓後麵,從一個角落裏搬來一隻竹梯,來到鄭禿驢辦公室的正下方,將梯子靠在牆上後目測了一下,好像是有點不太高,夠不到鄭禿驢辦公室的窗口。梯子的高度隻能夠到一樓和二樓中間的位置,但這個機會來之不易,如果拍到了鄭禿驢和何麗萍在辦公室裏苟且的一幕,掌握了一把手和二把手的把柄,那以後在建委,看誰敢惹他。因為在建委和在榆陽市煤資局時的情況不一樣,在這裏幾乎沒有近身領導的機會,今天好不容易找到這麼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趙三喜橫下心,決定不放過這個機會,無論如何也要嚐試一下才行,可是看著梯子的高度,想要夠到三樓鄭禿驢辦公室窗口,自己再長個三米才行。
於是一番絞盡腦汁的思索後,他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從一旁的花園裏扯斷了一根細竹竿,將手機打開錄像功能,夾著手機,爬上了梯子,升向了鄭禿驢的辦公室後窗。
就在他剛剛將竹竿伸過二樓窗戶的時候,突然二樓的窗戶打開了,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趙三喜一個站立不穩,立刻從梯子上跌落而下。
由於人的本能反應,在失足的一刹那,趙三喜還是驚恐的“啊”大叫了一聲。
不過幸虧辦公樓後麵是一片草地,從三米高的位置跌落下來,倒沒有摔斷胳膊腿什麼的,隻是軟著陸後背部著地,還是疼得他在地上“哎呦喂”的叫了起來。
“小趙,你……你在幹什麼?”藍眉俯身趴在二樓的窗戶上看著躺在草地上打滾的趙三喜,又擔心又不解的問道。
“哎喲喂,疼的我呀。”趙三喜雙手叉腰躺在草地上痛苦的叫著,同時睜眼一看是藍處長在窗上趴著,才想起來鄭禿驢辦公室正下方是她的辦公室,但是他根本沒有想到她原來還沒下班。
正在辦公室裏做苟且之事的鄭禿驢和何麗萍聽見了安靜的環境中突然傳來了“哎喲”的叫聲。兩人閃電般的分開了。
“怎麼有人在叫呀?”何麗萍最先感覺到疑惑。
“是有人在叫。”鄭禿驢停下攻勢疑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