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喜抬起臉瞪大了眼睛,一頭霧水的看著何麗不知所措地問道:“何姐,你……你笑什麼呀?”
何麗萍強抑住笑,幹咳了兩聲,故意板起了臉,語氣嚴肅地說道:“沒什麼,好了,今天感謝你們規劃處的三位男同誌幫我整理辦公室,行了,現在沒你的事了,你可以下去了。”
趙三喜噢了一聲,說道:“那何姐我先下去了,您要是還有什麼吩咐找我就是了。”
何麗萍點點頭,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直到趙三喜有些經不住這種銳利目光的直視,轉過了身走出了辦公室朝樓下走去。一路上一會想到剛才何麗萍妖嬈多情的目光心就撲通撲通亂跳,這種衝動的感覺再一次堅定了他的信念,一定要和她搞好關係才行。
回到辦公室來,夏劍問趙三喜何麗萍覺得辦公室整理的怎麼樣,趙三喜說很好,都是夏劍的功勞,恭維的他心裏一陣受用。
馬德邦被鄭禿驢逼宮離開這事給趙三喜心裏留下了一個不小的打擊,雖然有蘇晴作為靠山,本不應該害怕,但通過這件事讓趙三喜意識到鄭禿驢還是有些手段的,就拿逼宮馬德邦這件事來說,老狐狸做的太幹淨了,除過馬德邦走的時候散步謠言說鄭禿驢人事任命重色不重才,在單位和女同誌搞暖昧關係道德敗壞之類,鄭禿驢幾乎可以說沒受到什麼實質性影響。因為和鄭禿驢之間有不少的過節,所以趙三喜還是產生了一些畏懼的心理,怕這老家夥對自己又做什麼手腳。現在何麗萍被提拔為副主任,而這個女人如果好推倒的話,就從她這裏作為切入口,將這個鄭禿驢的舊晴人兼部下掌握在手,離間他們二人的關係,再來一招借刀殺人,把她推上主任位置,自己也可以受益,趙三喜這樣想。
晚上回去,趙三喜將馬德邦被調走的消息告訴了蘇晴,蘇晴感到很驚訝,兩眼瞪得老大,問道:“馬德邦被調到市建委當副主任去了?我這個組織部部長怎麼不知道?”
趙三喜也有些意外,畢竟蘇姐是省委組織部部長,像馬德邦這種級別的領導被調離,她怎麼會不知道呢?愣愣的看著她,有些迷惑地說道:“不會吧?蘇姐,你不知道馬德邦被調走了?這是你們組織部和人事廳一起才能決定的事啊。”
蘇晴的臉色瞬間很不好看,說道:“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看來是行李的不想告訴我,好個他李長平,竟然敢越俎代庖了,太不像話了!”
趙三喜說道:“我隻知道李長平和鄭禿驢走得比較近,把馬德邦搞走肯定是鄭禿驢的意思,這次馬德邦自己也倒黴,在采購上動了那麼大的手腳被鄭禿驢掌握的證據,人家那是挖好了坑等他往裏麵跳,他竟然就跳下去了,被鄭禿驢給逼宮了,也不敢向上麵反映,怕人家查他吧。”
蘇晴眉宇間凝著一股不滿,語氣沉沉地說道:“馬德邦和鄭禿驢之間的矛盾和姐沒有任何關係,我倒不是為馬德邦感到不平,主要是行李的竟然在這種重大人事調動上瞞著我獨斷專行,真是膽大包天了,越來越不把我這個組織部長放在眼裏了!”
自古中國官場,正副手從來不會同心同德,一直是貌合神離,正的想盡辦法一攬大權做空副的,而副的一直覬覦正的職位。蘇晴與李長平表麵上同心同德,但背地裏也是貌合神離。作為女人,蘇晴即是河西省省委組織部部長又是九大常委之一,自然有很多男人不滿意,一直被她壓在屁股下的李長平就是其中之一。在馬德邦這件事上,因為有人事廳朱廳長同意,李長平狠了一把,直接和一把手蘇晴商量也沒商量,就替她做了主。
趙三喜也覺得這樣下去的話蘇晴或許會越來越不被李長平放在眼裏了,他對李長平本身沒什麼看法,但由於自己當初從榆陽市煤資局離開就是迫於李長平老婆張淑芬的壓力。人是感情動物,誰都會記仇,於是趙三喜就借著這件事煽風點火替蘇晴打抱不平說:“那行李的太不把蘇姐你放在眼裏了啊,這麼大的事都不給你說,這以後還怎麼得了呢!”
蘇晴也被趙三喜扇動的心情很躁動,陰著臉緊皺著柳眉說道:“我明天去單位得好好問一下李長平,的確有點太過火了,這麼大的人事調動居然給我說也不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