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第一次在鄭禿驢辦公室裏看見何麗萍時,趙三喜已經知道這兩個人有特別的男女關係,說白了是亦領導亦晴人的關係,何麗萍隻不過是鄭禿驢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一個傀儡和玩物罷了。
剛才鄭禿驢叫何麗萍以談工作的借口去他辦公室時趙三喜就看到了兩人之間眉目傳情的樣子,知道肯定有好戲看,所以雖然在打掃衛生著,但心思卻用在隔壁的動靜上,突然女人隻有沉浸在愛的海洋中才能發出來的“呃”聲傳入了他的耳膜中。他便停下掃帚仔細的聽了起來,這種聲音雖然很微弱,但他卻聽得異常清楚。
好家夥,鄭禿驢這個老王八蛋,真是不得好死,但凡單位稍微有點姿色的女孩子,真是沒有人能夠逃得出那個惡魔的手掌心。
哼!有朝一日,老子一定要將這個老王八蛋拉下馬,為民除害!
夏劍見趙三喜停下來不掃地了,便借機教訓起了他:“小趙,你掃地呢幹什麼呢?何副主任一走就偷懶啊?”
趙三喜這才回過神來,說:“地又不讓你掃,你擦你的桌子就行了,咱們分工明確,互不影響嘛。”
夏劍說:“我桌子都擦完了,小趙該幹的也幹完了,都等你呢,沙發還得抬下去呢。”
趙三喜哦了一聲,加快速度揮舞著掃帚,三下五除二掃掃完地,三人就合力抬著沙發小心翼翼的下樓去來到辦公樓後的舊樓倉庫口,才想起忘記拿鑰匙了,趙三喜便跑回辦公樓找到韓蕊,要來了舊樓庫房鑰匙。
打開庫房,一股潮濕的氣息就撲麵而來,這地方一般很少有人來,裏麵堆放著建委不用的雜物,有點陰森的感覺,隻有堆在一旁的咱新的還沒拆封的空調機才讓著充滿陰森可怖的空間裏稍微有了一些生氣。
抬著沙發進來,一看到倉庫裏堆滿的咱新的櫃式空調機,夏劍就驚訝道:“新采購的東西都在庫房裏放著呀,就說怎麼還不安裝呢。”
趙三喜說:“這些東西都是馬副主任一手經辦的,現在換了人,恐怕一時裝不了嘍。”
夏劍不滿道:“那到了夏天還不把人熱死了,那麼大的辦公室,裏麵就裝那麼小功率的掛式空調,還總是壞!”
趙三喜說:“這就沒辦法嘍,就看這個新來的何副主任會不會為職工謀利了,行了,咱們趕緊給人家把沙發抬上去擺放好吧。”
三人合力抬了一條新沙發,從一樓抬到三樓何麗萍的辦公室放下來後都累的氣喘籲籲,坐在沙發上直喘氣。
休息了好一陣子,夏劍看見辦公室裏收拾的差不多了,便站起來叫他們下去。
趙三喜當時故意留了一手,雖然把地上的雜物掃堆在一起,但並沒有清理掉,於是故意佯裝很驚訝的說道:“呀,我還沒清理掉地上的垃圾。”說著操起掃帚又開始揮舞了起來。
夏劍見狀說:“那你自己慢慢掃吧,這麼簡單的事都幹不好,小趙,我們先下去吧。”
小趙對趙三喜說:“小趙,那我們先下去了。”
“你們先走吧,我掃完再下來。”趙三喜一邊彎腰掃地一邊應道。
夏劍和小趙便下樓去了,隻剩下了趙三喜一個留在何麗萍的辦公室裏,迅速清理掉了地上的雜物,便將耳朵貼在牆壁上偷聽隔壁的動靜。
“啊……老鄭……”耳朵剛貼在牆上的一瞬間,趙三喜就聽見從隔壁傳來一聲何麗萍飛入雲霄後亢奮的呼叫。
緊接著是鄭禿驢一聲悠長的沉重呼吸,然後歸於了平靜。
聽見這種讓人不由得震顫的聲音,趙三喜渾身一下子繃緊,甚至攥緊了拳頭。幹脆在沙發上坐下來,點上一支煙一邊吸一邊聽注意聆聽著隔壁的動靜。
吸完一支煙,趙三喜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便起身走到隔壁去敲門。
聽見敲門聲,軟軟趴在鄭禿驢身上的何麗萍,立刻就起身從他身上下來,隨手從桌上撕了衛生紙擦幹淨了身子,就提上了褲襪,放下裙擺,整理著散亂的長發,微微有些緊張地小聲說道:“老鄭,有人敲門。”
這次因為門是反鎖著的,鄭禿驢也就不怎麼緊張,不緊不慢的拿起衛生紙擦了釋然後的金槍,隨手丟掉衛生紙團,長了一個心眼,拉上了拉鏈,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長出了一口爽氣,不緊不慢問道:“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