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他現在不一定知道自己的手機是被換過的。這樣的雙重保險讓趙三喜鬆了一口氣,放下了提心吊膽的心,拿著文件大搖大擺的走下了樓去。
趙三喜走出辦公室後,鄭禿驢坐下來神色就有些異常,靠在椅子上凝起了眉頭,一邊抽煙一邊想剛才看到的一幕。
鄭禿驢感覺很奇怪,趙三喜之前那部手機他也見過,是一部很不錯的智能手機,也用的時間不長,這怎麼又換了一部手機,而且還和自己的款式一模一樣,隻是看上去好像有那麼點眼熟,好像成色不是很鮮亮,不像是新買的。越來越多的謎團讓鄭禿驢不得不把看到的一幕和自己手機裏那些照片不翼而飛的怪事聯想到一起。
於是鄭禿驢帶著陣陣疑惑拉開皮包拉鏈,從裏麵拿出了手機,仔細的打量起來。
越看越覺得不對勁,自己那部手機已經用了一年多了,握在手裏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按鍵上的數字鍵“9”有時候有點失靈,但是最近一段時間這部手機好像突然一下子變得嶄新了,而且數字鍵9再也沒出現過失靈的狀況。
這是怎麼回事呢?鄭禿驢越想越不對勁,這一連串的疑惑讓他逐漸的就產生了一種接近事情真相的猜測。吸完剩下的半支煙,將煙蒂在煙灰缸裏疵滅,就起身走出了辦公室,下樓從辦公室樓出來,直接來到了門房保衛室裏找到了看大門的保衛,讓他把三樓的監控錄像調出來,從自己在王子酒店下藥迷藍眉那天起的錄像開始快進的看。
在保衛室的電腦前坐了一個多小時,斷斷續續看了兩天的監控沒發現什麼異常,就快要打消了自己的想法,隨意的用鼠標拖動進度條,突然畫麵上一個黑影閃了過去。
鄭禿驢立刻又來了興致,將視頻後退了一些,將頭湊在電腦屏幕上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不一會就看見趙三喜出現在了視頻畫麵中,一隻手揣在兜裏,褲兜裏明顯裝著什麼東西。
一邊走一邊鬼鬼祟祟的東張西望,不一會就來到了他的辦公室門口,敲了兩下門,左顧右盼的看了看,就鬼鬼祟祟的鑽了進去。
再一看監控上的時間,上午九點半,仔細的想了想那天九點半的時候自己的行蹤,一下子想到那天正是禮拜五,那個時候剛好在樓上會議室裏召集部門領導研究派誰去黨校學習的會議。
看到了這個視頻,再加上手機上的照片不翼而飛的怪事,鄭禿驢一下子就恍然大悟了。“他媽的!這個趙三喜,竟敢和老子玩這一套!看老子不整死你!”鄭禿驢明白了事情真相,頓時一股怒火就從丹田衝上了腦袋,咬牙切齒,惡狠狠道。
“鄭主任,發生什麼事了?”一旁的保安看見他的神色大為轉變,還以為單位發生了盜竊,有點提心吊膽地問道。
鄭禿驢沒好氣的看了一眼保安,陰森著一張老臉走出了保衛室,氣血湧動的走進了辦公樓,準備直接去找趙三喜問個明白。
怒火中燒的走到了規劃處的辦公室門口時鄭禿驢突然冷靜了下來,仔細一斟酌,心想這時候自己千萬得冷靜下來,忍住這股怒火。
雖然被趙三喜那家夥給戲耍了,但這個時候一定不能和他搞砸關係。
因為去黨校學習那件事蘇晴剛質問了自己,這時候要是再和趙三喜撕破了臉的話,他在蘇晴麵前添油加醋的將自己戳弄一番,那蘇晴肯定饒不了自己。
身為堂堂河西省組織部部長,手裏掌握著整個河西省領導幹部仕途命運的生死簿,隻要稍微動點手腳,恐怕自己這個建委主任的位子就不那麼太平了。
仔細想了一番,掂量了輕重厲害後鄭禿驢強忍住了熊熊的火氣,又轉身往回走。經過藍眉辦公室門口的時候聽見她在裏麵咳嗽了一聲,於是鄭禿驢就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到藍眉的辦公室門口,強壓住內心的怒火,一邊敲門一邊笑嗬嗬地問:“小藍,在不在?”
聽見是鄭禿驢,藍眉在裏麵極其不情願地應了一聲:“進來吧。”
鄭禿驢強抑住內心的怒火,一臉平易近人的笑著推門走了進去。
“有事嗎?”藍眉挑望了他一眼不冷不熱地問。
鄭禿驢所問非所答地嗬嗬笑著問:“小藍現在忙不忙啊?”
那天在張書記的見證下盡釋前嫌後鄭禿驢對藍眉也不敢有貿然的舉動,雖然被張書記把這件事壓了下來,但心裏也明白藍眉這種性格孤傲的女人,肯定不會輕易就屈服的,萬一再一激怒她,告到省紀委去恐怕事情就不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