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老樣子,一天忙忙碌碌的。”蘇晴客套地說。
“那蘇部長您可得注意身體啊,別累壞了身體啊。”鄭禿驢熱情的關心說。
蘇晴淺淺笑了笑說:“多謝鄭主任關心啊。”
“蘇部長您太客氣啦。”鄭禿驢彎腰慈眉善眼地笑著,十足一副奴才樣。
蘇晴輕笑了笑,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小聲問他:“老鄭,小趙最近工作上怎麼樣?沒出什麼差錯吧?”
“沒有沒有,小趙最近工作很不錯,今天我帶來這個規劃稿還是他修改過的呢。”鄭禿驢笑嗬嗬在蘇晴麵前說起了趙三喜的好話,企圖進一步拉近和蘇晴的關係,以便完成自己想讓女兒來個聯姻的夙願。
“那就好。”蘇晴滿意的笑了笑。
這時候副省長一幹人走進了會議室,一直竊竊私語的會議室頓時不約而同的安靜了下來,鄭禿驢就立刻知趣的推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直身子,將規劃稿打開擺放在桌子上開始做起了發言前的準備,這份稿子具體的內容他還沒看過,得趁著副省長講話的時候好好看一下,一邊看一邊跟著不時響起的雷鳴般的掌聲機械的拍幾下手掌。
大概看過了一邊規劃稿,鄭禿驢組織了一邊一會將要發言的語言。作為官場老油條,一輩子開過的大大小小的會議不計其數了,這種省委召開的會議雖然不是很多,但也都是大同小異,鄭禿驢很快就組織好了將要發言的官方語言,閑來無事就趁著省長還在講西虹市市建都曆史的時候左顧右盼的觀察今天的與會人員,發現基本上省屬各單位的一把手都來參加了。但是其中有一個男人的麵孔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就是在省統戰部幹事的藍眉的前夫方軍。
他也來開會了?
鄭禿驢有些疑惑起來,方軍隻是統戰部的一個幹事,又不是一把手。
看見他,鄭禿驢的臉上就漫起了嫉惡如仇的表情,當初藍眉來建委剛上班的時候他正是看在了方軍的麵子上一直對她照顧有加,後來提幹,老家夥也是扛著單位其他同誌的壓力才將她提為規劃處處長了,一方麵是看在方軍的關係上,一方麵自打第一次見到藍眉的時候對她就有了那麼點惻隱之心。
原本鄭茹當年參加高考的時候一心想考軍校,為此他去找方軍幫忙,希望在體檢那天讓方軍出麵帶女兒去軍醫院體檢,但這方軍當時竟然以各種理由和借口推諉沒有答應,這幾年兩個人幾乎也是絕交了不再往來。
當初在得知藍眉和這個家夥離婚後鄭禿驢心裏好一陣幸災樂禍,一方麵為方軍失去藍眉這樣一個貌美如花的妻子而拍手,一方麵為自己終於有機會靠近藍眉而感到高興。
但是他想錯了,雖然方軍和藍眉因為婚後不育而離婚了,但這方軍還總是在背後照顧著藍眉,搞的他實在找不到什麼機會來將藍眉“正法”。
俗話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今天在省委碰見了,鄭禿驢對這家夥攢了一肚子火氣,真想找個機會好好出出這口惡氣,但苦於統戰部和建委平時工作上沒什麼交集,也找不到什麼機會。
但是在中午開會開到中午散會吃飯時,鄭禿驢意外發現了一件關於方軍的秘密。那是散會後老禿驢小跑著上前去和蘇晴套近乎的時候經過了方軍身邊,這時另外一個不認識的人也追上了方軍,在他耳邊鬼鬼祟祟的小聲說了句:“方副部長,您那件事幫我辦的怎麼樣啦?”
以多年工作生涯中求人辦事的經驗,鄭禿驢敏銳的察覺到應該是這個方軍正在幫這個不認識的人辦什麼事情,所以老禿驢為了報仇,就狡猾的將這件事放在了心上。
中午吃飯的時候鄭禿驢為了與上級領導套近乎,硬是貼著一張老臉湊上去和蘇晴所在的那桌領導坐在了一桌,在桌子上顯得特別熱情主動,向所有人恭敬的倒酒敬酒,一時間似乎胃病也好了,喝的不亦樂乎。
下午五點多開完會以後,趙三喜又暗中觀察方軍的行動,發現他和中午找他的那個人一起坐上車走了。
鄭禿驢知道方軍為人也不是十分正值,根據以往經驗,他知道這兩人肯定是要找個地方說事,於是向蘇晴打過招呼離開後就吩咐司機暗中開車跟上方軍所坐的那輛車。
一路上一直跟蹤到了一間茶樓,偷偷跟了上去,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坐下來暗中觀察方軍和那個人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