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掛了蘇晴的電話還關掉手機就已經惹的她心裏很不高興了,而且加之馬德邦告訴她讓她轉告趙三喜禮拜五前去省建委麵試,結果一直沒聯係上他的人,到了禮拜五那天麵試的時候人家馬德邦特意在建委等他,誰知被放了鴿子。
搞的馬德邦打電話問蘇晴這件事,讓蘇晴一時間也覺得臉上無光,雖說論自己的職位,馬德邦即便心裏愉快,也不敢直接說什麼,但言語間還是表達了一些不太滿意的意思。
本來是她拜托了馬德邦關於趙三喜的事情,誰知道到最後反而搞的讓她沒了麵子,所以突然間接到趙三喜打來的電話,蘇晴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明明單位沒什麼事情,還是一直等到了下班才打發走了司機,自己開了車回去。
這個下午可是讓趙三喜一番好受,太陽轉了個方向的時候整棟別墅就找不見一片陰涼地兒了,從三點一直曬到了六點多,身上幾乎被汗水浸透了,坐在草地上,疲憊的幾乎快要睡著的時候,趙三喜突然聽見了遠處傳來汽車鳴笛聲,連忙睜開眼睛,從車牌子上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單位專門配給蘇晴的專車,肯定是她回來了,便喜出望外的站起來拍了拍屁股迎上去了。
蘇晴生氣的瞥了他一眼,將車開到一旁的空地上緩緩停穩。
不等拉開門下車,趙三喜就嬉皮笑臉的迎上來幫她打開了車門,熱情的叫她:“蘇姐,你下班啦。”
蘇晴一雙丹鳳眼狠狠瞪了他一眼,好像沒有看見一樣,從車上下來旁若無人的走上前去打開了別墅門進去。
再一次吃了一鼻子灰,搞的他心情也很不爽,但沒辦法,寄人籬下不受點人家的白眼怎麼行呢,怔了片刻,又笑嗬嗬的跟在她身後進了別墅。
蘇晴不緊不慢的將高跟鞋脫下來,從鞋架子上拿了雙拖鞋穿上,才轉過身子一臉生氣地說:“你還知道過來啊?你知不知道你誤了大事了!”
趙三喜劍眉微微挑起,雙目滿是惑然之色,一頭霧水的問:“蘇姐,誤……誤什麼大事了?”
蘇晴柳眉一橫,陰森著臉,語氣極為生氣地道:“你知不知道建委禮拜五要麵試?你不接我電話不要緊,但是人家馬副主任一直惦記著你的事情,我給你打電話那天人家特意給我打電話說讓你禮拜五去參加麵試,結果倒好,我一天那麼忙,一連兩天打你電話都關機著!你說你既然想來省裏工作,想去建委上班,我蘇晴盡我的能力幫了你,到最後你卻反而搞的讓我很沒麵子!”
蘇晴板著臉態度相當憤怒的將他訓斥了一大通,臉上的神色依然很生氣,絲毫不見緩和,一雙杏眼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轉身朝客廳的沙發上走了過去。
一聽說自己耽誤了建委的麵試,趙三喜就感覺大事不妙了,這可是蘇晴費了不少功夫才幫他打通各路關係得到的機會啊,心裏便擔心極了,連忙追上去支支吾吾問她:“蘇姐,那……那怎麼辦啊?”
蘇晴在沙發上坐下來,頭也不回的氣呼呼道:“怎麼辦?你自己看著辦!我托關係給你鋪好了路子,結果誰知道你不上路,我還有什麼辦法!都放了人家馬副主任的鴿子了,難道我還要再去麻煩人家!”
絲毫不見蘇晴有消氣的跡象,趙三喜心裏就害怕起來,榆陽的仕途已經走到了盡頭,本來奔著省裏的大好前程而來,如果不能順利去建委工作,那他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了。
心驚肉跳的都不敢坐下來,站在蘇晴旁邊小聲說:“不……不是的,蘇姐,我……我最近的確是家裏出了點事情,才……才關機的……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的電話的,我知道蘇姐你對我好,這件事是我錯了,你既然都幫了我那麼多忙啦,就……就送佛送到西嘛,嘿嘿……”說著說著他又開始嬉皮笑臉了起來。
本來蘇晴正在氣頭上,被他這死皮爛臉的樣子給逗得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同時又為了樹立自己的尊嚴,連忙抿住嘴,轉過臉板著臉餘怒未消地問:“家裏出了什麼事了?一連關了三天機!”
雖然還是板著一張臉,但語氣比剛才要緩和了許多。
見她好像消了些氣,趙三喜心想隻要能讓蘇晴消氣,將最近發生的事給她說了也無所謂,畢竟自己的老子因偷稅偷稅坐牢對他來說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至始至終他從來沒有給任何一個和他有關係的女人說過,對蘇晴說這些也是迫不得已的。
於是趙三喜的表情一變,一臉悲痛的給她說自己的父親去世了,家裏就他一個人來處理後事。
礙於麵子,他就隻說了這麼多,並沒有說他老子因何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