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嗯了一聲。電話就掛斷了,片刻趙三喜給她發了信息過來,按照信息上的地址,急於見他,白玲又再一次忍痛破費了一次,打了輛出租車前往他家。
在等待白玲的時候他的電話再次響起,以為是白玲又要說什麼呢,他有些不耐煩的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是任紫蘭打過來的。
她打電話過來幹嗎?怎麼還會想起給我打電話呢。
一邊帶著怨氣心想,一邊接上電話沒好氣地問:“有事嗎?”
聽見趙三喜冷冰冰的聲音,任紫蘭知道他可能還是因為上次沒接他電話的事情而生氣,就甜甜地笑道:“怎麼了?還在生姐不接你電話的氣啊?姐最近不是忙嘛,你打電話那會姐正在公司開會呢。”
開會?那老子那天真是活見鬼了,和於海平摟摟抱抱走進酒店的女人是鬼啊?
“嗬嗬,是嗎?”趙三喜輕蔑地笑問。
“是啊,你不知道最近姐公司裏的事情太多了,忙得我焦頭爛額的了。”任紫蘭繼續圓著自己善意的謊言,卻再次讓自己在知道真相的趙三喜心裏的地位下降了一層
“蘭姐,那可真是奇怪啊,我前幾天在街上看見了一個女人,和你長得特別像,不過是和於海平副市長特別親密的走進了酒店裏了,我可能是看花眼了吧,嗬……”趙三喜不緊不慢的輕笑著說。
任紫蘭沒想到那天和於海平去酒店裏的一幕怎麼會被他知道,一時間語氣急促地解釋起來:“三喜你別急,你聽姐解釋——”
話還沒說完,趙三喜就氣呼呼的掛斷了電話。
一直覺得任紫蘭那個女人不錯,讓他有一種溫馨的感覺,誰知道她竟然是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老子真是白忙活一場,為了她才落得今天這個落荒而逃的下場,他有些氣不過的想著,將手機重重的摔在了窗上。
急於解釋的任紫蘭很快又打了過來,被他直接摁掉,這還不夠,又接著將她拉進了手機的來電黑名單裏,不想讓她打擾了自己現在如釋重負的好心情。
過了沒多久,有人按響了門鈴,他才下窗,走出房間去開門。
門一打開,白玲一臉羞澀的站在門口,手裏還提著一個塑料袋子,裏麵裝著香蕉之類的水果。
看見她還提著水果來了,趙三喜有點好笑地說:“白姐,你怎麼還帶東西來了啊?”
“我……我這是第一次來你家裏,不帶點東西怎麼好意思呢。”白玲看見他隻穿著一條背心,結實的肱二頭肌讓看的她有些心跳加速,仿佛知道一會要發生什麼一樣,耳根不知覺都紅了起來。
“快進來吧。”趙三喜讓到一邊,白玲低著頭怯生生的進來了。
作為一個結婚數年的女人,一進來她就聞見了滿屋子散發的雄性荷爾蒙的氣味,加上客廳裏淩亂的擺設,她差不多可以斷定房子裏隻有趙三喜一個人居住了。
但為了確定一下自己的猜測,等趙三喜關上門回身後,她還是小聲問了句:“就……就你一個人在嗎?”
“我一個人住。”趙三喜笑嗬嗬說。
“東西放哪裏?”白玲手裏提著買的水果一時拘謹的不知道該放在什麼地方。
“屋子裏就我一個人,白姐你隨便點,那麼拘謹幹什麼呢。”說著從她手裏接過水果袋子放在了茶幾上,將沙發上的一團髒衣物抱起來不好意思地笑著說:“家裏太亂了,白姐坐下吧。”
“噢。”白玲坐下來,有些好奇的上下打量起他家的布局,趙三喜將一團髒衣服抱進了衛生間,解開洗衣機蓋子塞進去的同時突然發現其中夾雜著一條黑色內庫,暗自倒吸一口涼氣,心想幸好沒被她看見。
這條還散發著女人味道的內庫是林廣財的兒媳婦張慧來家裏求他辦事時特意送給他的,由於家裏平時不來什麼人,所以就一直丟在沙發上沒管。
白玲坐在沙發上好奇的打量了一番他的家,等趙三喜從衛生間裏心有餘悸的出來後,就紅著臉問他:“小趙,你不是說……說要給我什麼東西麼?”
在來之前,白玲一直誤以為趙三喜讓她來家裏的目的是想那個,而要給她東西隻是一個借口,作為正常的女人,她何嚐不想,隻是那樣的話無法說得太直白,隻能這樣問他了。
“肯定是好東西了。”趙三喜鬼笑道,看見他神秘兮兮的樣子,白玲便更加確信他要給自己什麼“東西”了,羞答答的看了他一眼,低著頭嘴角泛起一絲羞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