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喜點點頭說:“沒事,我下去了,蘇姐你趕緊去上班吧,別遲到了。”說著拉開了車門下去。
蘇晴從車裏給她點頭示意了一下,就掛檔將車駛離了車站。
目送著她的車離開,趙三喜徑直走進了車站,買了去榆陽市的票,登上了大巴。車開出了十多分鍾,他突然想到剛才有一個電話,連忙帶著好奇心從褲兜裏掏出手機來看,隻見屏幕上顯示著“未接來電:白姐”
這令他大感意外,白玲怎麼還想起給他打電話了?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那會剛想著她,沒想到她就打了電話過來。白玲自打和他認識以來,很少給他打電話的,這讓他難免產生疑惑,懷疑到她可能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不假思索就撥了電話過去。
電話嘟了兩聲就接通了,但那頭卻沒有聲音,“白姐,你早上打我電話了,我那會有點忙沒接。”他先解釋自己掛了電話的原因。
“哦。”電話裏白玲淡淡的應道,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白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聽她好像在哭泣,趙三喜有些著急了,一時聲音加大,搞的旁邊座位上的女人盯著他看了一眼,讓他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我……我被……被張處長給……給……”白玲支支吾吾的抽泣著說,話並沒說完,趙三喜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事,頓時為她打抱不平的氣氛道:“什麼?張達那王八蛋欺負你了?白姐,你等我,我三個小時候找你,我替你出頭!”他剛義憤填膺地說完,電話突然斷了,再撥過去就關機了,這讓他更加心急如焚,焦急地看著窗外快速退去的景致,盼望車再開快一點。
在長途大巴上熬了一個三個小時,期間接到一次鄭茹的電話,想和他一起吃個飯,他告訴她自己回榆陽市了,鄭茹說讓他來了給她打個電話,想和他認識一下。
三個小時後回到了榆陽市,一走出車站,他就攔上一輛出租車,上了車就給白玲打電話,得知她在家裏,就直接去了她家裏。
很快到了白玲家門口,木門掩閉,他一把推開門進去,站在被太陽暴曬的發燙的水泥地上朝屋子裏喊她:“白姐,白姐,白姐在嗎?”
很快白玲從房間走出來,站在簡陋的客廳裏望著院子裏的他,目光癡癡的看著他,有些驚訝,沙啞地問:“小趙,你……你怎麼來了?”
“怎麼電話沒打完就掛了?”他有些生氣的一邊朝客廳裏走一邊問。
“電話沒電了。”白玲道明原委。
說話間他走上前來,但見白玲的雙眼紅腫,臉上淚痕斑斑,肯定是傷心的哭過一場,不由得焦急地問:“白姐,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婆,誰來了?”隔壁房間白玲的老公聽見有人進來,喘著氣吃力地問她。
“哦,一個朋友。”白玲吸了吸鼻子振作精神說。
趙三喜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天生一副好身材和漂亮臉蛋,卻要守著這麼一個支離破碎的家來委屈自己,憐惜地看著她,有覺得自己對不住白玲的老公,便壓低了聲音問:“白姐,到底怎麼回事?”
白玲看他一臉焦急的樣子,心裏頓時感覺委屈極了,抿嘴強忍心裏的酸楚,拉起他的胳膊二話不說就進了另一間屋子,一進門就轉身去閉門,這舉動讓他一時想歪了。
多日不見,她還是這麼美豔迷人,上身穿著一條粉紅色坎肩短袖,下沿有些短,露出來的腰肢如雪,纖細修長。
白玲閉上門,一轉過身來,見他目不轉睛癡呆呆的樣子,瞬時便有些害羞,臉上刷一下子泛起了兩片紅霞,微微垂下了頭,心裏有些緊張,雙手揪住短袖領子揉搓了起來。
見狀,他才回神,一本正經地將雙手搭在她的香肩上問:“白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白玲抬起了臉,眼圈紅腫,眸子含淚,鄙夷輕輕扇動,抿著嘴流下了委屈的淚水。
“到底怎麼回事?”見她隻是哭,他焦急不已。
“張處長他……他欺負了我。”白玲支支吾吾地哭道。
原來事情是這樣子的,白玲的老公前兩天生了一場大病急需用錢。
雖說趙三喜將受賄的林廣財兒媳婦張慧的那五萬塊錢給了她補貼家用,但白玲老公癱瘓,經常生病,加之白玲在煤資局隻是個臨時工,一個月就一千多的工資,那五萬塊錢早就零零碎碎的花完了。
而這些天她又一直在煤資局找不見趙三喜的人,實在找不到人借錢,就硬著頭皮趁著下午下班後去了後勤處,站在張達辦公室門口敲起了他的辦公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