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王總賞識呀,嗬嗬……”趙三喜笑嗬嗬說,“王總,你也才下班呀?”
“嗯。”王萬山笑眯眯點點頭,嘴角擠出一絲詭笑,鑽進了車裏,窩了一肚子氣,又沒處發泄,憋得麵紅耳赤。
趙三喜早就領教過這些老江湖們的裝傻之道,隻要麵上不太戳破的事情,就當什麼事都沒一樣,表麵上看起來和睦相處,暗地裏又是風起雲湧,是另一番攻心鬥權,互相算計。在這種為官之道上,趙三喜明顯感覺自己相比剛來煤資局時沉著穩重了許多,即便急躁不安,也不再表露於麵了,在事業上,他正在漸入佳境。
從局裏出來,趙三喜就迫不及待的攔了一輛出租車跳上去,直接去往張芬芬的家裏。
地處西北的榆陽冬季天很短,鑽進出租車裏的時候天就已經黑漆漆的了,地級城市的榆陽市夜生活並不是很豐富多彩,不過夜總會和賓館卻生意火爆,多是一些和煤炭有關的商人在招待朋友和生意夥伴才給這些地方帶來的生意。
到了市郊張芬芬家那道巷子口,趙三喜付了車費,跳下車已經迫不及待了,笑眯眯的鑽進巷子,來到她家門口,抓起門環“啪啪啪……”敲了幾下。
今天心情真是太好了,和她好好慶祝一下,自己也能做幾道拿手好菜,再喝兩杯小酒,太美了。
片刻,趙三喜就聽見院子裏傳來了輕快急促的腳步聲,朝門口走來,隔著一扇門停住了,隨之傳來張芬芬悄悄的聲音:“是小趙嗎?”
“是,芬姐。”趙三喜答道。
門咯吱一聲打開了,借著微弱的燈光,兩人相互看著對方,張芬芬的臉頰紅潤,羞澀的低下了頭,小聲說:“快進來吧。”
趙三喜的腳步並沒有動,而是笑著,雙手搭在了她的香肩上,輕輕一拉,就將穿著棉睡衣的她勾進了懷裏來,張芬芬的身子瞬間好像沒有了骨頭一樣,酥軟的趴在了他結實寬闊的兄膛上。
“芬姐,這才幾點,你都睡覺了啊?”趙三喜看她穿著睡衣,於是這樣問。
張芬芬在他懷裏幸福的點點頭:“嗯,孩子剛睡,我也就睡了。”
這時突然從巷子深處傳來幾聲咳嗽聲,應該是有人要經過了,張芬芬驚慌失措的從他懷裏掙脫出來,拉著他的胳膊說:“快進來,去屋子。”將趙三喜拉進來,快速的關上了木門。
趙三喜轉過身,急切的將她壓在門背上,一手攬住她的頭,一張嘴借著微弱的光線朝張芬芬的麵門上印了過去。
張芬芬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太久了,幾十天沒有聞到過男人的氣味了。
趙三喜深情款款地看著她,問道,“想我不?”
“想……想。”張芬芬揚起下巴點了點頭,感覺身子已經燥熱起來。
“我們好好慶祝一下,家裏有菜嗎?我炒兩個小菜,弄點小酒喝喝。”趙三喜興致勃勃地問道。
“有。”張芬芬點忙點了點頭。
兩人立即鑽進廚房裏去忙活去了,不一會兒,幾個小菜,一瓶小酒擺好,為慶祝趙三喜離開後勤處而喝了起來。
酒足飯飽,趙三喜去關上了廚房門,不一會兒,一陣奇怪的聲音從中傳來。
“還要嗎?”戰事結束,趙三喜笑著問道。
“不了,你……你趕緊回去吧,時間不早了,我怕牛娃會在村子裏亂說,小孩子啥也不懂的。”張芬芬既期待又擔心。
一次釋然過後,趙三喜沒那麼大興頭了,將手從她的睡衣中抽出來,拉開了門栓,一本正經說:“好了,芬姐,我走了,你把門關上吧。”
從張芬芬家裏出來,一陣寒風吹來,冷的趙三喜打了幾個哆嗦,縮著脖子走到路邊,意猶未盡的攔下一輛出租車,直接回家裏去了。
睡覺前,趙三喜想起今天的人事調動單,心裏又是一番喜悅,一時想找個人分享一下這份喜悅,翻來覆去了一番,靠著坐起來,拿過手機,翻來翻去,竟然不知不覺找到了任紫蘭的手機號碼。怔了怔,還是懷著一絲期望給她發了條信息過去,說了自己調任到安質科的事,然後沒有抱一絲希望的放下手機,又重新躺下來了。
剛才和張芬芬在她家裏為慶祝自己升遷的簡單酒菜還是讓趙三喜回味的,簡單的家常小菜,幾倍普通的小酒,有美人相伴,這就足以。
過了片刻,放在櫃子上的手機嗡嗡嗡的震動起來,趙三喜背過手拿來手機看,一看臉上樂開了花,欣喜萬分,因為手機屏幕上顯示著“蘭姐”,一個多月快兩個月任紫蘭幾乎不理他了,這下收到她的信息,讓他真是驚喜極了,連忙打開來看,雖然隻是一句簡單的“祝賀你高升”這樣的客套話,還是讓他感覺心裏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