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真的不行,你替我想一想吧,我現在才二十四歲啊,還年輕的很呢,突然多出一個孩子來,雖說不用我擔心,可他說到底是我的錯啊,不影響我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所以不能生下來……要生的話你和別人生吧……像白姐你這樣美豔驚人的女人找個男人生孩子很簡單的。”趙三喜情急之下使出了激將法。
白玲果然被他激怒了,但她終歸是個生性溫馴的綿羊,即便被激怒了,也隻是眼眸裏含起一點火光,嘴唇緊閉,嘴角微微蠕動,雙腮隱隱鼓動,因生氣而美豔的雙頰上浮起了紅暈,直勾勾的瞪著趙三喜一會,又低下了頭,哽咽著說:“好吧……就當我白玲這是自己作踐自己吧!”
白姐,對不起,我真的沒辦法,我們的理想不一樣,我不能因為這個而影響以後。
趙三喜軟硬兼施,見她同意打掉孩子了,就鬆了一口氣,舒展了眉頭,伸手將她亂糟糟的頭發順理著,溫柔地說:“白姐,你別這樣說自己,怎麼能說是自己作踐自己呢!現在情況確實不允許啊,你要是我老婆的話,我肯定會讓你生下來的,可是你是個貞烈女人,自己老公癱瘓好幾年了,你都不願意放棄,我隻能讓你打掉孩子了,也是為了我們兩都好啊。”
“你……做手術的錢你……你得出!”
趙三喜見她瞥了一眼自己,低下了頭,這小家子氣的話惹得他“噗哧”一聲反倒笑了出來,惹得白玲抬起臉,雙頰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氣憤,顯得紅撲撲的,埋怨而羞澀地望著他,問:“你……你笑啥?……我聽說做手術要一千多塊錢……我……我一個月的工資才那麼多……孩子是你的……這錢你……你得出的。”
“好好,這錢我出。”趙三喜強忍住笑,一本正經的凝望著她,雙手搭在她的香肩上輕輕拍著,“白姐,你這下放心了吧。是你自己去打還是我帶你去,要是你自己去打的話我把錢給你。”
白玲低著頭,支支吾吾的說:“不怕你笑話……我……我還沒做過這種手術……一個人去有點害怕……”
趙三喜聽這話的意思,是想讓他陪著一起去了,便用手托起她尖巧的下巴,看著她美豔的臉蛋,溫柔輕笑說:“白姐,那這個禮拜六吧,禮拜六我帶你去醫院,行了吧?這下不用一個人害怕了。”
“嗯……那……那我先出去了。”白玲小聲說,準備轉身離開。
趙三喜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關心地說道:“白姐,急啥呢?坐會暖暖身子吧,外麵多冷!”
白玲被他抓住了手腕,心裏頓時有點緊張起來,害羞的瞅了他一眼,抽了抽胳膊,略微推辭說:“不了吧,你快上班了,會影響你工作的……”
趙三喜拉著她冰涼的手掌,心情很是複雜,感覺自己在這件事上做的有些不仁義,可是自己也是沒辦法的,以後對她好一點。
就在這時,趙三喜就聽見反鎖的門被人從外麵擰動,連忙鬆開了她的手,就聽見外麵傳來幾聲咳嗽,張達的腦袋接著出現在了窗戶上,笑嗬嗬地說:“小趙啊,和白玲在辦公室聊什麼呢?還反鎖著門,什麼悄悄話啊,怕人聽見了啊?”
靠!忘記拉上窗簾了!
趙三喜笑嗬嗬從容應道:“張處長啊,這麼早就來上班了啊?”說著走過去打開了辦公室門,“張處快進來坐吧,外麵多冷呀。”
張達隨即走進辦公室,趙三喜拉了一張椅子恭敬地讓他坐下,吩咐白玲說:“白姐,好了,沒你的事了,下午記得按時打掃院子就是了。”
白玲心領神會,低頭默不作聲的快速走出了後勤處,看著她走遠了,趙三喜才鬆了一口氣。
“白玲那女人又來找你有什麼事呢?”張達點上一支煙問他。
趙三喜把電暖器朝他跟前搬了搬,坐下來有若無事地說:“沒什麼事,又想請假回去照顧她家那位呢!我給她說張處長您已經網開一麵讓她留下來工作了,老是這樣請假,再這樣就炒了她!”
張達瞥了他一眼,笑嗬嗬說:“小趙,你倒是很能替我分擔啊,在後勤處也幹了好幾個月了,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