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J突然大聲宣布陳小春的表演要開始了,全場頓時尖叫起來,人群朝著舞台擁擠而去,李菲菲一聽到這個消息,愛情的火焰頓時被對偶像崇拜的熱情所壓倒,連忙起身發瘋一樣尖叫著衝進了人群裏,踮著腳朝台上那副痞子樣的陳小春呼叫。
趙三喜的好事就這樣被這個家夥硬生生給打斷了,簡直鬱悶的要死,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倒了杯酒喝完,靠在沙發上了無興致的掏出手機,給任紫蘭發了一條信息,問她在幹嗎。
平安夜隻是年輕人的節日,對於任紫蘭這樣三十到四十歲的女人來說和平常沒什麼兩樣,在新茂礦業集團的董事長辦公室裏忙碌了一天,早早回家來,給女兒任婷做好了飯,等她逛街回來吃了飯,洗完澡就躺下了。
如果沒有趙三喜的出現,任紫蘭還會像以往一樣,躺下來很快就能入睡,但這個家夥走進了任紫蘭的生活,揭開了她塵封已久的愛情大門,讓她一個人睡覺時總是感覺不踏實,身體特別空虛,好像隻有什麼東西放進心裏麵裏才能安穩入睡一樣。
收到趙三喜發來的信息時,任紫蘭正在想事情。
聽到手機響了兩聲,才勾著胳膊拿過手機,一看是趙三喜發來的信息,頓時臉上洋溢起喜悅的神色,看完信息,給他快速的回複過去:三喜,姐這會特別想你,真想你能在姐旁邊,姐好想你……
趙三喜看了信息,嘴角揚起得意洋洋的笑容,給她回複信息說等單位放了元旦假就去找她,到時候好好伺候一下她,讓她美滋滋的開心一下。
“嗯,快放假了,姐最近好忙,也沒時間聯係你,你忙不忙?”
“沒啥忙的,還那樣,不過元旦單位裏組織晚會,我有個小品要演,可惜你看不到哦。”
“呀,你還演節目啊?不錯嘛,有錄像的吧應該,到時候拷給姐看看也行。”
“嗯,蘭姐,你那個煤礦的進度咋樣了?我聽說林廣財的黑河煤礦元旦後就要舉行開工奠基了。”
“嗯,姐知道,姐的煤礦等年後再動土,拆遷基本上完了,在建礦駐地呢。”
“哦,順利就好,蘭姐等奠基時請不請那些領導啊?林廣財好像請了不少領導到時候到場啊。”
“請啊,這是規矩,我也收到林廣財的請帖了,做奠基嘉賓,基本上領導們也都會來的。”
……
趙三喜和任紫蘭來來回回發了十幾條信息,陳小春兩首歌唱完也閃人了,李菲菲才意猶未盡地返回來,一臉的喜悅,大聲喊了十幾分鍾,嗓子都啞了,喝了口潤了潤嗓子,說:“你怎麼不去看陳小春呢?”
“有啥好看的,唱歌跟念經一樣!”趙三喜不屑一顧地說,將手機隨即裝進褲兜裏,倒了杯酒和她對飲起來。
一瓶酒不知不覺就被兩人喝的見底了,而酒量不佳的李菲菲也已經有點醉了,醉眼暖昧地望著他說:“趙三喜,我頭暈,想睡覺了。”
趙三喜等這一刻等了好一陣子了,鬼笑說:“那咱們閃人吧?開個房睡覺去。”
“嗯。”李菲菲點點頭,軟軟的靠在他肩膀上,半眯醉眼,臉蛋紅潤,神色迷離,抓著他的手輕柔的撫莫著,說:“扶我走吧。”
“好。”趙三喜坐直身子,一直手攬住她的腰杆,一隻手拉著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準備架她起來。
李菲菲的電話響起來了,她醉醺醺說:“等一下,我接個電話。”從趙三喜肩上拿下胳膊,從大衣裏掏出手機,屏幕上顯示著“媽媽”,她立刻就酒醒了,揉了揉惺忪的醉眼,接通了電話。
“菲菲,都幾點了,你還不回來,在哪兒呢?”
“我……我在逛街……今晚是平安夜……街上很熱鬧……”李菲菲信口編著謊,不好意思的斜睨了趙三喜一眼。
“這麼晚了還逛什麼街呢!和誰在一起?”電話裏她媽媽的語氣很嚴厲。
“和趙三喜……上次來醫院看我的那個同事。”
“快點回家來,都半夜了還瞎逛什麼!”
“哦……”李菲菲低聲應道。
打完電話,趙三喜拉著她的胳膊,架起走路東搖西擺的她走出了酒吧。午夜的街上已經沒什麼人了,酒吧門口的街邊停了一行等待夜生活結束返家或是去酒店的年輕人。
趙三喜二話不說,就攙著她朝出租車走去。
“去哪?”李菲菲接完她媽的電話,已經差不多清醒了。
“還能去哪啊?去酒店看電視啊。”趙三喜鬼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