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斜過臉來,臉上帶著紅暈,那淺淺的笑容甜的像蜜一樣,說:“你不是在後勤處工作嗎,怎麼還變成了市長的秘書了?”
原來是笑這個啊,趙三喜也頓時忍不住笑起來,同時又一臉正氣凜然的說:“對那些東西,不把我身份說高一點,他們不會害怕的!”
“小趙,你很機靈,將來一定會有錢途的。”白玲笑著說道。
她相信,像趙三喜這樣聰明伶俐,能隨機應變,又充滿正義感的人,一定會幹出一番事業的。
能當上大一點領導的人,其實都是好人,反倒是下麵那些小嘍嘍,一個比一個自以為是。
白玲臉上的笑容還沒褪去,斜睨了一眼趙三喜,那眼神,那笑容,真是又神秘又讓人迷戀,讓趙三喜感覺一顆心都要融化掉一樣,對她輕輕笑道:“剛才怎麼沒逗笑你呢?”
“我哪裏敢笑,我還怕你被他們打了呢,我膽子比較小。”白玲說這話時倒有點小姑娘的表情,樣子很可愛。
趙三喜陪著她走了一段路,問:“白姐,你家裏這裏遠不遠?”
白玲點點頭。
遠還走個毛呀!老子都心急死了,還哪有這閑情逸致陪著你壓馬路呢。
趙三喜心說,對她說道:“那打個車回去吧,你看天都黑了。”順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打開車門扶著白玲的腰肢讓她先上去,然後自己也跟著她上去,緊挨著坐在一排了。
在車上趙三喜故意試探著假裝隨意將身體靠在白玲的身上,白玲隻是臉色有點羞紅,斜睨了一眼他,也沒有挪一下,也沒有說什麼。
這讓趙三喜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個美女人絕對有戲,成敗就在今晚了。
到了一條巷子,白玲說到了。趙三喜先行下車,然後關心的將她小心翼翼扶下車,下了車來了,胳膊還挽著白玲的胳膊,畢竟到家了,白玲有點不好意思,怕被熟人看到,就有意抽回了胳膊,和他隔開一點距離,走在他前麵。
趙三喜跟著那迷人的背影走進巷子,來到一家門前,白玲掏出鑰匙打開了門,回頭尷尬的說:“家裏條件不好,別笑話。”
趙三喜無所謂的笑道:“白姐,看你說的。”
白玲心裏還是很自卑的,掀開門帶著他進到屋裏,怕她老公誤會,就進到偏房裏麵去,給她癱瘓的老公說:“我單位同事來咱家了,今天幸虧是他幫忙了,要不然我擺的攤子就被城管沒收走了。”
白玲的老公看上去骨瘦如柴,臉色蠟黃,像個老頭子一樣,趙三喜走進屋子裏,對他微笑著打招呼叫了一聲哥,他掙紮著想坐起來,但費勁了力氣也坐不起來,趙三喜忙關心的說:“哥,你別動,好好躺著就行了。”
白玲幫她老公將被子掖了掖,對趙三喜說:“你們先說會話吧,你能來我老公很高興的,經常沒人來看他,都心慌死了——我去給你們做飯去。”
白玲留下趙三喜在房間裏,自己又馬不停地的出去在磚砌的廚房裏忙碌著張羅晚飯了。
趙三喜環顧了一周這破舊不堪的房子,裏麵擺設著八十年代那種手工製作的粗製家具,粉飾的牆壁上發著黃斑,屋子裏潮濕陰暗,有股不好聞的氣味兒。
白玲的老公躺在炕上,幾乎不能動彈,那骨瘦如柴一臉蠟黃的樣子活脫脫就像個人幹,虛弱到連說話的力氣幾乎都沒有。趙三喜在陪著他聊天,他也隻是動動眼睛,說話很費力。
趙三喜後來幹脆就不說話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
白姐真可憐,唉!
趙三喜看到白玲的家裏,雖然說不上一貧如洗,但條件很差。像她那樣先天條件很好的女人,幾乎日子都過得不會太差。由此可見,白玲是一個很正直的女人,至少不會為了過上好生活而走捷徑。
白玲炒了幾個菜,下了熱麵條,在簡陋的客廳裏擺起小木桌,叫了趙三喜出來吃飯,自個又在碗裏撥了點菜,端著麵條進去給老公喂飯了。
趙三喜倒是由衷的佩服這個女人,老公都成這德行了,她還能一個人堅持將這個家給維持下來,換做是其他女人,這麼好的外形條件,早都找個有錢人改嫁了,這是何苦呢!
給老公喂了飯出來,白玲的情緒看起來很低落,在小飯桌旁坐下來,低頭不做聲的吃飯。吃了一會,放下筷子苦笑說:“讓你來我家裏真是見笑了。”
“哪裏啊,我覺得白姐你真的很堅強,一個女人家能操守這麼一個家,太不容易了。”趙三喜的一番話說到了白玲的心痛處,讓她頓時感覺到命運的不公,給她一個弱女子安排這麼淒慘的命運,想來她就傷心不已。
默不作聲的起了身,去從櫃子裏拿出一瓶白酒,回到桌旁,苦澀的笑著,說:“咱兩喝點酒吧。”
不經趙三喜同意,就擰開了蓋子,倒了兩玻璃杯,每一杯足足有三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