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那個時候,另外一個人,也就是現在的靈雲殿殿主,煉功不專心,以至於走火入魔,遭到了反噬。這種反噬和我現在差不多,肉身上會越來越小,他知道自己一旦變成了小孩,或者不存在,沫羽就不可能是他的了,他動了邪念。”
“他去找千,千不告訴他,他便用搜魂術對千當時的一個心腹進行了搜魂,他搜到了他想知道的東西。”
“原來,千在我們創造那顆心髒的時候發現,我們創造出來的那塊心髒,是一切的根源,最初的純淨。那顆心髒可以救他,可以讓一切回到他們創造那顆心髒時的狀態,他偷走了剛剛與沫羽融合的那顆心髒。”
“沫羽元氣大傷,更虛弱了,甚至已經不能化成人形。”
“直到今天,沫羽雖然已經不像當年我離開時那麼脆弱,但是依然沒有那顆心,她需要那個心髒。”
“而沫羽沒有心,我就沒有心。”
南箬甜膛目結舌。
心,心髒,原來沫羽真的不是人啊,什麼人沒有了心髒還能活著?而且她看到的沫羽,雖然沒有什麼大問題,但她的確瘦的有些不可思議。
“那,那千在裏麵扮演著什麼角色?”
小尛麵色淡淡:“沫羽最初那道靈力,是千創造出來的。”
南箬甜皺了皺眉:“他閑著沒事兒造個人幹嘛?”
小尛突然神色凝重下來,陰森的吐出一句話:“嗬,送給,你‘師父’的禮物啊。”
南箬甜不說話了,她冷笑一聲,從懷裏拿出沫羽給她的羽毛,舉起來:“送過別人的東西,還以為是什麼稀世珍寶嗎?嗬……”南箬甜將那片羽毛塞給小尛:“還給你,收好你媳婦兒……”
沒想到小尛居然碰也不碰那根羽毛,在那片羽毛落下時,他趕緊把無名拉過來,羽毛輕輕地落在無名的爐蓋上,小尛鬆了口氣,但轉眼那就瞪圓了眼睛:“你輕點行不行!不是你媳婦你不心疼是吧!啊?”
南箬甜切了一聲,瞅你這護犢子的樣。
小尛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類似香囊一樣的白色東西,金色繡紋,沒有流蘇,又像個錦囊,但是要比錦囊細的多,還比錦囊長一些,像前世用來裝筆的特殊袋子。小尛把這個東西給南箬甜:“用這個裝,掛在腰間,這個叫金絲囊。知道用什麼做的嗎?取一百隻千年雪蠶臨死前各吐的一寸絲織成的布料!用無虛溶洞裏滴下來的水滴打磨的金線!貴著呢!有靈氣的!香的!”
南箬甜直接搶過來,把羽毛裝進去,封口,粗魯的係在腰間:“管他呢,再珍貴的蠶也不是我養的;再好的絲也不是我吐的;再有靈氣的水也不是我家的;再貴的金線也不是我花錢買的;再鬼斧神工的繡工和織工也不是我做的。我!不!心!疼!”說完還使勁拍了拍。
“誰心疼袋子了?我是心疼我媳婦兒!輕點!別把我媳婦兒拍壞了!“誰心疼袋子了?我是心疼我媳婦兒!輕點!別把我媳婦兒拍壞了!走了?別告訴我媳婦你能帶她見我,聽見沒……”
……
南箬甜輕輕拍了拍腰間掛的金絲囊。看來,她以後出門可要小心了,這麼個袋兒都價值連城,更別說還有個裝著幾十箱上品丹,三百七十多塊藥田,幾十箱黃金,還有幾個大寶貝煉丹爐的玉佩了,對了,還有倆不是人的東西!
不過,她再一次對千的身份起疑了。
什麼人,可以不用繁殖的方式創造出另一個人?
從一開始,千的身份就是個謎,初見,他無比強大,再見,他又有了新的身份。她以為,他的身份是十國三峰五大城中的某一個,所以淩崆才會對他那麼忌憚。
但現在看來,根本不是。沒有人知道他是誰,甚至除了她之外,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什麼白衣國使臣,人們的記憶中根本沒有這個字眼,甚至在這裏,甚至昨天他還出現過,今天,孤艿艿問她,昨天在屋裏她在和誰說話。
他抹去了所有人關於他們的記憶!
怪不得昨天沫羽無緣無故消失也沒有人奇怪。
他不但可以抹去人的記憶,還可以給人們添加記憶。
就像當時,所有人的腦海裏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個“白衣國使臣”,不提到這個字眼卻根本沒有人記得。
千這個人,不光光是身份的神秘了,就連他的能力,都強大到不可思議。
千,僅僅三筆,丿,一,丨,短短三筆,卻神秘的好像永遠都搞不清楚。
南箬甜揉了揉眉心,不想他了。
想想昨晚吧。
南箬甜又是自嘲一笑。
對哦,還是那個人,昨晚他和她表白了。就跟笑話一樣,明明當時隻有他們兩個人,南箬甜卻覺得,他們旁邊還站著一個人,一個漂亮的女人。
對了,那個人……
之前,千問過南箬甜關於她的事,是小尛替她圓的謊。
可是為什麼小尛說的是對的?小尛怎麼會知道那麼多?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