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
“紫晴,和我一起去找柳氏,做好保密工作。”
“是,小姐。”
……
自從她們母女壞了名聲之後,她們就連門都不敢出,南家倒也沒有苛待她們,每天有人定時給她們打掃院子,送飯菜,伺候她們。
不過聽下人們說,柳氏好像發瘋了,每天什麼都不做,醒了就坐在梳妝台前唱著一首不知名的歌。
“卷簾珠紗旁,夫郞在何方,君兮何時歸,情絲纏斷腸……”
南箬甜一進來就聽到這麼一句,的確很好聽,聲音悠揚婉轉,隻是這歌聲飄蕩在這空曠的院子裏,更添幾分蕭寂。
她們居住的湘苑南箬甜並不常來,小時候來過幾次,不過印象不深刻,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這首歌,南茹甜也很愛唱,她也跟著學了幾句,好像叫《盼君歸》,和現代歌曲《卷珠簾》差不多。
“兒女已成雙,冬梅開兩兩,君離已四載,何時歸我旁……”
南箬甜靜靜的等著她唱完,才走近。
“柳氏,你真的……瘋了嗎?”
南箬甜的話根本沒讓柳氏有一點反應,還是那樣對著銅鏡中的自己,唱著那首歌。
南箬甜微微垂下頭:“紫晴,你先出去吧,帶上門。”
紫晴看了一眼柳氏,又看了看南箬甜:“小姐,雖然您和她們母女有仇,但是也不能這麼光明正大的下手啊,會被人說閑話的。”
南箬甜瞬間變臉就黑了下來,她低聲說道:“我要是想殺了她們就直接就把她們弄到郊外殺了拋屍荒野了,我又不傻……”
紫晴還是擔心的皺了下眉頭:“……好吧,那我就去外麵等著了……柳姨娘,有事就叫。”
南箬甜:“……”
紫晴一步三回頭的終於出去了,南箬甜也摘下了麵紗,把椅子搬到柳氏身邊,坐下。
此時的柳氏未施粉黛,這才讓南箬甜明白,歲月是公平的,柳氏臉上微小的皺紋,下垂的嘴角,有些幹澀的皮膚,證明她已經老了。
“南茹甜去求我了,磕了五十多個響頭,失血過多暈了,她是去給你求情的。”
“兒女已成……”柳氏猛地停住,眼睛漸漸有了焦距,卻沒有什麼表情變化,也沒有說話。
南箬甜看有點用,繼續說:“我把她關進柴房了,斷水斷糧,連傷口都沒有給她包紮。”
柳氏終於有了一絲表情,她茫然的張了張口,幹裂的唇連碰都沒有碰到一起,吐出兩個字:“……柔
……兒……”
南箬甜露出人畜無害的微笑,雙手支著下巴,繼續說:“如果說,你瘋了,我是信的,但是如果你在南茹甜這方麵也瘋了,那我是不信的……畢竟,她是你身上的肉啊……”
柳氏臉上的茫然漸漸變成猙獰,她狠狠的盯著鏡子中的南箬甜,從嘴裏擠出幾個字:“……放……了……她……”
南箬甜輕輕一笑,鏡子中的她,天真爛漫,但是笑不達眼底。
“其實,她是生是死,今後活得光鮮還是齷齪,都取決於你啊……柳氏……”
柳氏立刻又變得茫然了。
柳氏相信南箬甜,因為南箬甜不會騙她,同時南箬甜也沒有必要騙她,因為她是南箬甜,享有“第一天才”“第一才女”“第一美女”之稱的南箬甜,她是京城第一人。
南箬甜微微抬起眼瞼,目光淡淡的看著銅鏡中的柳氏。
歲月真的是公平的,沒有什麼善待一說,現在的柳氏就是最好的證明,沒有了妝容的掩蓋,她看起來憔悴,蒼老,再好的皮膚也鬥不過歲月,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的淡淡的皺紋,事實上她早已人老珠黃。
“這樣吧,我也不跟你猜啞謎了……直到現在外麵怎麼傳你們兩個的嗎?”
柳氏茫然看著鏡子中的南箬甜,沒說話,顯然是不知道。
嗬,她們這幾天連門都不敢出,更別說知道外麵的消息了,她們不都不敢聽。
南箬甜歎了口氣:“柳氏母女,忘恩負義,以怨報德,沒有良心。南茹甜殘害正牌大小姐,勾引其姐未婚夫導致二人解除婚約,狐媚伎倆,實屬惡心。母女二人試圖占領整個定國侯府,狼子野心。”
柳氏瞬間瞪大了眼睛,她們什麼時候,她們什麼時候要占領整個定國侯府了?
知道柳氏心裏在想什麼,南箬甜好心的開口:“你們都那樣做了,意圖不和要占領整個南家是一樣的嗎?”
柳氏癱下了肩,南箬甜說的沒錯,是她們貪心不足蛇吞象……
“……但是,我可以改變這個真實的謠言……”
柳氏微微張了張口,卻沒有說話,想讓南箬甜說。
南箬甜輕輕把玩著指甲,慢悠悠的說道:“柳氏慘無人道,逼其女為其賣命,對其非打即罵,挑撥南茹甜與南箬甜之間的關係,教唆南茹甜勾引太子,勾引不成,親自上陣,這才拿下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