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啊……”
南箬甜深深地歎了口氣,她再一次被他打敗了……
“不過啊……你這麼有能耐,能不費吹灰之力殺光這裏所有人,為什麼做件事情還會留下痕跡呢?”
千修長的手指把玩著白玉茶杯:“閑著沒事幹,給他們製造點兒麻煩……”
南箬甜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坐著了腰板:“你這是給他們製造麻煩嗎?你這是在給我製造麻煩!我現在就像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心煩!這就是麻煩的來曆!”
千的眼睛突然變成一彎月亮:“對對對,是給你們製造麻煩……反正我又不煩……”
兩人此刻好像忘記了上午的爭吵,像往常一樣拌起嘴來,讓營帳外的米拾停住了腳步。
原來,她沒有心情不好,隻是不想和他聊……
米拾自嘲的笑了笑,他們的感情,豈是他一個外人能插手的?他們可是同過生,共過死的人,就算他是奸細,她也不會把他怎麼樣的吧……
米拾無意識的攥緊了拳頭,轉身,漸漸走遠。
……
“哎呀,你快點出去!我要換衣服!要不然你自己去偷證據!”
千笑了笑,知道他再不走南箬甜就要炸毛了,伸出手,像摸小狗一樣摸了摸南箬甜的頭,惹得南箬甜一陣瞪眼:“好,我走,記得做幹淨點,別讓他們抓住,那證據可是在米拾的營帳裏。”
“知道知道,趕緊滾吧!”南箬甜避開千的手,“我是你師父!不許摸師父的頭!”
“誰說不許摸?”
“我說的!”
千笑了笑,起身要走,南箬甜疲憊的閉上了眼睛,突然,南箬甜感覺腦袋一重。
千:“我就摸!”
南箬甜:“……”
當南箬甜炸毛的時候,千已經大笑著離開了……
……
夜晚,巡邏的士兵依然不斷,隻是誰都沒有注意到,各個營帳上出現的如貓兒般矯健的黑影。
南箬甜不費吹灰之力,溜到了米拾營帳前,隻是,已是子時,米拾營帳中還亮著燈,裏麵不斷傳來討論的聲音。
“將軍,月兒姑娘煉製的丹藥真是好用啊,連我之前的頑疾都治好了。”
蹲在營帳上的南箬甜點了點頭,原來是在談她啊。
“對啊將軍……不過,您給予月兒姑娘的權力太大,她會不會產生逆反之心?”
南箬甜聽到了米拾的一聲歎息。
“就算產生逆反之心又如何?十九歲的橙祐級煉丹師,風雲大陸頂尖的煉丹天才,就算是她沒有逆反之心,也遲早會被其他勢力搶走,除非她不想離開。”
“那倒不一定,將軍,您忘了,驚闕國還有一個不是人的呢,南箬甜……”
南箬甜差點沒從營帳上跌下去,原來,她在他們眼裏,不是人啊……
“南箬甜十三歲,黃祝級煉丹師,橙極巔峰,絕色容貌,絕好家室,有她在,那些大勢力哪會注意到月兒姑娘……隻要我們將月兒姑娘藏起來……”那人說到南箬甜的時候,語氣中帶著一種驚嚇與惋惜,說到“月兒”時,又帶著一種狡猾與奸詐。
“閉嘴!”米拾猛地打斷他的話,“要是將月兒軟禁了,將她惹火了,一氣之下離開怎麼辦,別忘了,不光南箬甜是個妖孽,月兒也是個天才!少不了有人爭奪她!況且……你們不知道,月兒那個徒弟,李莫愁,就是南箬甜……”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