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箬甜的聲音如同鬼魅一般,讓南茹甜身子猛烈的一顫,求救般的看向淩聞玉,眼中閃爍著淚光,看起來楚楚可憐,淩聞玉看的心一揪一揪的,立刻站起身來,說道:“南老侯爺,我真沒想到,南家竟都是這種人!”

老爺子眼一瞪:“我們南家什麼人?!”

淩聞玉繼續忿忿不平的說道:“我曾看到茹甜手臂上的淤青,我向她詢問是怎麼回事,她卻避而不答,事後我問了她的丫鬟,茹甜的丫鬟告訴我,這都是南箬甜這個狠心的女人打的。他們母女寄人籬下,不能反抗,茹甜與我見麵都是偷偷摸摸的,可想而知,他在南家的生活有多麼悲慘!她隻不過是收了母親娘家的東西,就要受到如此懲罰,南家人真是好狠的心啊!”

老爺子氣的臉都紅了,淤青?!被南箬甜打的?!寄人籬下?!自己雖然不喜歡他們母女,但是從來沒有苛待過她們,南箬甜至今都還不能修練,以她軟弱的性格,怎麼可能去打南茹甜?!還有,她們何時寄人籬下了?!她們穿的是上好的布料,戴的是珍貴的首飾,住的地方雖不及南箬甜,但是也是上好的房間,比之自己的都不差多少,這也叫寄人籬下?!

看不清形勢的柳氏見女兒如此,當即便如同潑婦一般嘶吼起來:“就是!你們南家不要欺人太甚!要不是我的茹甜,你們南家的臉都被這個傻子廢物丟光了!哪還有現在的光鮮日子過!”

“好啊。”柳氏話音未落,南箬甜便開口,“那你就帶著你的女兒走啊,從此以後別說她姓南!”南箬甜這話說的有些過激,但是卻把老爺子心中那口氣說了出來。

“對!你既然覺得我們南家的風光都是你們兩個女人掙來的,那你就不要留在這了,本候倒是要看看,沒了你們,南家是不是就會沒落!”老爺子聲厲句茬地說,柳氏傻乎乎的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一時嚇得連認錯都忘了。

南茹甜暗罵一聲蠢貨,低著頭不語。

整個大堂充滿了劍拔弩張的氣氛,唯有南箬甜慢悠悠的喝著茶。

老爺子見狀,挑眉,都喝了幾盞了?不是說有毒嗎?低頭看了看自己旁邊的茶盞,也端起來,呲溜呲溜地喝著……

南箬甜喝完了第三盞,終於抬頭,看向急得滿頭大汗的淩聞玉:“太子殿下若是真想退婚,那南箬甜明日便和殿下一同去求求皇上下旨。”

淩聞玉一愣,這父皇會不會下旨還是個問題,畢竟南家家大業大,難免父皇會對他們有所忌憚,隻是……

淩聞玉看向匍匐在地上的南茹甜,心中下定了決心:“退婚的事先暫時擱一擱,你們還是先處理一下這家事吧。”南茹甜身子一顫。

南箬甜故作不解:“奇怪了,我們有什麼家事?這又不是我們南家的人,我們有什麼家事?太子殿下,咱們還是聊一聊婚約的事情吧。”南箬甜淺笑著開口,“我記得,我曾經給過太子殿下很多東西,既然這婚總是要退的,那就提起把帳算清了吧,呶。”南箬甜從寬大的水袖中拿出一個折子,遞給淩聞玉,淩聞玉疑惑的接過去,這一看,就氣的滿臉通紅,一下子把折子摔到地上。

“南箬甜!你真是好樣的!幾百年前的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你還能拿出來做文章!一隻繡花鞋你都要算進去?!”淩聞玉氣的怒吼。

南箬甜慢悠悠的說:“俗話說,親兄弟還明算賬呢!再說,咱倆啥也不是,就應該把賬算得明明白白!其實我早就計算好了,折成現金是,二億兩……”看著淩聞玉扭曲的臉,南箬甜又吐出兩個字,“……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