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堯無奈地望著陸老太爺。
他剛才已經一直讓著老太爺了,可他下棋太臭了。
想輸給他,都不容易。
他幹脆把位置讓給了薑淺:“你來陪爺爺下。”
“我?不行不行,我下棋很爛的,你讓郭特助進來……”
老太爺卻滿臉期待地拉著薑淺在對麵坐下:“漂亮姐姐,我相信你。”
漂……漂亮姐姐?
薑淺還沒坐穩,差點被口水嗆著。
老太爺的姐姐,她可不敢當。
“爺爺,這是你孫子的老婆,孫媳婦呢。”陸沉認真地解釋:“我也是你孫子,我叫陸沉……”
老太爺壓根聽不進去陸沉的話,自顧自選了黑色的棋子:“這次我一定會贏得,來吧。”
薑淺在心底直歎氣:老爺子真的什麼都忘了。
甚至叫她姐姐……
這輩分全亂套了!
薑淺陪著老太爺下了半個小時,幾乎都是輸,偶爾才會贏一局。
期間她一直不死心地試探老太爺還能不能回憶起一點。
但老太爺全程隻顧著玩。
到最後老太爺玩得累了,護士提醒他應該休息了,薑淺才借機離開。
老太爺不忘興衝衝地拉著她的手:“你明天還會再來吧?下次,你和我孫子下,我給你當軍師。”
薑淺擠出一個無比詭異的微笑,笑容裏藏著苦澀。
出了病房,她失落地問:“醫生說爺爺還能清醒過來麼?”
陸辭堯那張向來英俊的五官籠罩著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不知道,要看個人體質和後期恢複,有的人很快就能清醒,有的人一輩子也清醒不了。”
換言之,機會很渺茫了。
同樣,她洗清罪名的概率也無形中小了很多。
哪怕明知道凶手很可能就是陸銘,但她沒有證據。
那個關鍵性的證人女護士已經失蹤了,警局也沒有突破性的線索,薑淺垂著腦袋,像個泄了氣的皮球,踢踏著腿,漫無目的往前走……
突然,鼻尖撞上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咯得她生疼。
她揉著微紅的鼻尖,抬頭望著他。
陸辭堯不知何時頓住了步伐,握住了她手,眼底有一抹瘋狂一閃而過:“走,我們去領證。”
“領……領證?”
薑淺還沒反應過來,陸辭堯已經拉著她,上了停在樓下的賓利。
被拋下的陸沉懵逼地看著車子越開越遠,也打了個電話出去。
不論爺爺變成什麼樣,他能醒來就是好事,老太爺的安危暫且擱下,他的逼婚行程也該提上日程了。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希望嘟嘟那小屁孩的建議有效……
不過二十分鍾,一個上身小皮衣,下著黑色短褲配打底絲襪的妖豔女人扭著挺翹的臀,晃動著胸前的波濤,嬌滴滴地走了過來。
與她冷酷的裝扮格外不匹配。
“三少?哎呀,人家正在影視城拍戲呢,你一個電話我就趕過來了……”女人挺著一對G杯大胸,像蛇一樣恨不得纏在陸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