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熙清醒時,已經過了兩天。

相較於昨日,今天的天氣很好,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不斷螫著她的眼睛。

「早!」護士進來的時候笑容滿麵,輕快地跟她打招呼。

「早……」恩熙聽到自己虛弱的聲音在回答。

然而她卻想不起來,她是怎麼被送到醫院的。

「妳要好好休息,這樣手腕上的傷才會很快好起來!」

經護士一提醒,恩熙才發現自己手腕綁上了繃帶。「我受傷了嗎?」

「對,外傷不嚴重,隻有手腕骨頭挫傷,前天晚上那位先生送妳到醫院的時候,妳有休克的現象,不過經過緊急急救後已經沒有大礙。但是妳有腦震蕩的跡象,所以還要住院觀察一個禮拜,一個禮拜後沒有並發其他症狀就沒事了,以後隻要好好休息就可以恢複健康。」護士笑著對她說。

因為虛弱的關係,恩熙的反應有點遲鈍。

「妳剛才說……那位先生?是一位姓謀的先生嗎?」

「對,是謀先生,因為院長與謀家的關係很好,所以妳到達醫院後馬上就送進急診室,因為馬上急救的關係,對妳的身體不會有太大的損傷。」這位是護理長,所以她知道的內幕也特別多。

李恩熙這個病人是被特別關照過的,她住的病房也是全醫院最好的頭等病房,由護理長親自照料服務。

「那麼,那位謀先生……他現在在哪浬?我想見池。」她說話的時候會牽動傷口,因為疼痛所以顯得很吃力。

「他剛剛才出去,應該等一下就會回來了。」護理長話才剛說完,病房的門就被打開。「噢,是謀先生回來了!」

恩熙吃力地轉頭,看到走進來的人卻不是謀仲棠,而是謀遠雄。

護理長很有禮貌地跟謀遠雄點個頭,然後才走出病房。

「妳醒了?」謀遠雄走進來,看到恩熙已經清醒,他顯得很高興。「怎麼不閉著眼睛好好休息?妳現在身體很虛弱,一定要養足體力才行。」

「是您……」恩熙困惑地問:「是您送我到醫院的?」

謀遠雄沉下眼、收起笑容,他知道恩熙要問的人是誰。

「不是,是仲棠送妳到醫院的。」

「那麼,他人呢?」

「妳好好休息養病,等妳病好了,我就叫他來見妳。」謀遠雄別開臉,然後在床邊坐下。

「他,為什麼不來看我?」

「飯店的事很忙,所以我叫他不要過來。」謀遠雄答。

恩熙看了謀遠雄很久。「是這樣嗎?」然後問。

謀遠雄沉著臉,突然對她說:「妳不應該再見他,更不應該這麼固執。」頓了頓,他決定把話說下去:「如果不是追著他的車子跑,妳就不會發生車禍,受到這麼嚴重的傷害,讓我心痛!」

恩熙沉默地看著謀遠雄……

「董事長,謝謝您關心我……」

「我不止是關心妳!我跟妳!我跟妳的感情就像父女一樣,現在妳的身體受到這麼嚴重的傷害,我看到妳這個樣子真的很難過!」謀遠雄想要立刻說出真相,但是他一直握緊拳頭忍耐著。

恩熙才剛清醒,現在身體非常虛弱,他怕現在就說出真相會傷害到她!

「對不起……」

「好了,」謀遠雄對她說:「現在妳好好休息,不要再說話,等妳身體好一點我就叫仲棠來看妳。」

恩熙點頭。「好。」她虛弱地答應,然後閉上眼睛。

事實上,她真的累了,才剛醒來就講這麼多話已經耗盡她的力氣……

現在她要趕快把自己的身體養好,這樣就可以早日跟謀仲棠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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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羽嫻剛到信義區一家高級餐廳,等不了多久宋牧橋就到了。

「妳這樣一直找我見麵,很容易就會被別人注意到。」坐下後,宋牧橋就對她說。

「我沒有辦法!」薑羽嫻的表情很痛苦。

「我隻要一想到那次尤杏桃對我說的那些話,就覺得很害怕!我到現在還想不通,她怎麼會出現?為什麼還會找到我家裏來?」

「她有再去騷擾妳嗎?」

「沒有!但是最近我常常接到不講話的電話,我問是誰也不出聲音,每一次都把我嚇得半死!」

宋牧橋低頭沉吟。

「我在想,現在與其按兵不動,不如主動出擊!」

「你是什麼意思?」

「她要的應該就是錢而已!我覺得,應該主動去找她。」

「主動找她?」薑羽嫻聽了更害怕。

「找她做什麼?如果她有其他目的的話,到時候該怎麼辦才好?」

「我已經說過交給我處理!」宋牧橋對她說:「事實上,最近我已經查到她在台北的住址,現在她住在內湖一幢出租公寓裏,奇怪的是,承租人的名字,是亞洲四季飯店的王部長。」

「因為她是王部長的親戚,我在台北第一次遇到她的時候,王部長也在場,就是他跟我說尤杏桃是他的親戚的。」

宋牧橋表情存疑。「那個年代在那種鄉下地方,就算沒有執照也可以執業!尤杏桃這個人,隻是一個粗俗的鄉下農婦,因為學會接生的技巧所以成為助產士。王部長年紀雖然大,但卻是受過教育的讀書人,況且他也不是南部人,怎麼可能會有尤杏桃這樣的親戚?」

「可是,王部長幹嘛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