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不遠,書桌前男子的臉映著屏幕的微微藍光,望著她更多了幾分深邃:“才離開一會,情天就想我了?”
情天看他一眼,抿唇收回視線對著屏幕,一邊慢慢喝水,對於他常常毫無預兆的調戲不予理會,不想看他得逞。
安靜的書房裏有男子低低的一聲輕笑,透出寵溺縱容,不再逗她,回道:“老太太不放心,叮囑我在外得把你跟孩子照顧好。”
情天還是繼續對著屏幕,喝了一半的水杯擱放一旁,手指輕敲鍵盤,看著專注認真。
望著妻子矜持可愛的模樣,藺君尚也做不下正事了,眼前的郵件都入不了眼,倚著靠背,姿態閑散,得不到回應,他喚:“情天。”
那一聲溫沉柔和,他的聲音向來是極有磁性的好聽。
情天還是繼續敲字做記錄,不理他,直到那人離開書桌,往她身邊走來了。
身前人影一擋,替她按下保存鍵,繼而長臂伸過膝彎將她一把打橫抱起,轉身朝外走去。
“睡覺了。”
“……還不到九點。”情天試圖掙紮。
男子大步,已經進了臥室,看到時間顯示是晚上八點三十五分,抱著她說:“四舍五入,小學不是就學了麼?”
情天忍著笑,伸手擰他,藺君尚把她放床裏,俯身雙臂撐在她身側,看看自己被擰的手臂,歎息:“力道太小,多吃點再來掐。”
這一刻,情天隻覺得這人太難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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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行的計劃決定之後,情天也要把沐氏的事情安排下來,沐少堂出院在家休養,可以下床行動,還是不易過勞,這一次車禍沒有造成特別嚴重的傷害是他命大,即便年輕底子好,也要好好養好才不會留下什麼病根。
並不是說情天選擇這時候出去不對,畢竟她也還在讀,隻有寒暑假有時間,加之懷孕,等到寒假的時候孩子應該已經出生了。
這一年來她壓力確實也大,所以沐少堂讚同,“難得的假期,多放鬆放鬆自己,以後等孩子出生,怕是想走都走不開。”
“我會幫你看著沐氏,傷了身上又沒傷腦子,就算讓我去公司,坐在辦公室又不辛苦,沒什麼大問題,而且醫生說我恢複很快。”
他體質不錯恢複快,一是年輕,二是經常健身身體素質好,情天點頭,沐氏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挺穩定,她不在的時間裏就算沒有沐少堂,也還有沐益誠。
情天來見沐少堂之前,在沐氏,林簡曾來過辦公室,聽情天的交代。
他是有顧慮,道:“少爺現在還未傷愈,您不在,公司裏隻有二爺的話,會不會……”
畢竟那人是沐尹潔的父親,看多了沐家內部兄弟間的爭鬥相奪,很多事情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情天那時候正收拾東西準備回沐宅,沉思了片刻,道:“那正好,看看人心吧。”
特殊時期,往往容易檢驗出人心,如果她的二叔真的對沐氏有異心,遲早會顯露。
就算真的在她外出期間發生了什麼,也不是沒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