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太多,或許她早已不堪重負,鬱積在心的某些情緒,當看到當事人,一切忍不住脫口說出。
“我很抱歉,當初與你交往確實不能算認真,但我沒有騙你的意思,那時候確實想要與你試試,一切隨心而為而已。”
蕭湛看著她:“跟你的年齡沒有關係。”
沐尹潔望著他,那目光是在說:她不信。
蕭湛能讀懂,低頭一笑,手插褲袋也沒有再多解釋,“確實是段不太認真的交往,但至少我沒有傷害過你,甚至沒有要求過你什麼,不是嗎?”
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不長,而且,除了親吻擁抱,不曾真的發生過關係。
“過去的都過去了,我們都往前看,我祝你——以後遇到一個真心待你的人。”蕭湛看著沐尹潔,閑散的神色難得帶了幾分正經認真:“你也不要再把任何人當成自己想象的替代品,要學會好好珍惜。”
人從身邊經過走入宴會廳,宴廳門開又關上的片刻,人聲隱隱入耳,沐尹潔回神,走道裏隻剩下她一人。
從小到大,一直是沐家的焦點與驕傲,與沐情天爭到最後,發現輸得一敗塗地的,便是身邊從沒有一個不離不棄的人。
沐尹潔沒有把前任當成朋友的習慣,對於蕭湛,今後即便再見麵,也是當陌路人,但這一段如他所言並不算得認真的交往,她不再怨。
當身上經曆的事情太多之後,回頭再看,這些不值得去計較了。
“尹潔。”
聽到喚聲,沐尹潔轉頭,看到不知何時走出來的父親。
“怎麼不進去,大家都在裏麵。”
沐益誠看女兒的眼神,關愛依然如昔,如小時候。
沐尹潔眼眶莫名發緊,低了頭:“太吵,不進去了,我還是去醫院看看奶奶。”
“爸,你少喝點酒,或者等我有空,回家陪你喝。”
沐尹潔酒量不錯,以前多隻在白家陪著白芳這個姨媽喝,心思都用在聯絡表情感情之上,卻忘了與母親感情不睦的父親,時常一個人在家孤獨,閑暇不是出去釣魚,就是悶頭對著白酒。
沐尹潔想,往後,這樣的局麵應該要試著變一變。
……
“蕭湛,我比你大,我們不可能的。”
“不在乎,我對你是真心喜歡,很喜歡!”
與蕭然提前從慈善宴離開,驅車駛離鉑悅府,開著的車窗吹入清涼的風,蕭湛有些出神。
腦海裏,不期然響起曾經與一人的對話。
他記得女子安然清淡的模樣,神色溫和,她把他當弟弟一般語重心長。
他也記得自己內心的痛苦與不甘掙紮,在那個人一度拒絕下,最後不過歸為一夜夜的買醉遺忘。
喝多了,總是比較好入睡。
可是真的忘了嗎?
如果真的忘了,他就不會在遇到沐尹潔時,隻因為沐尹潔一句似激的話而衝動與她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