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君尚沒讓她動,累著了她,心疼的還是他。
身上的禮服好不容易脫好,藺君尚掀開被子讓她好好躺著,才去換自己身上的。
男子站在床邊,一邊扯開皮帶一邊說:“還有三個小時,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說著時,看向床裏的人,一雙黑眸沉沉。
那神態配合那樣一句話,莫名讓情天有了些別樣的理解,她默默轉了個身,背對他,閉上眼睛。
不一會,床體下陷,有人躺到身邊來,伸臂就摟住了她,往懷裏帶。
看她閉著眼,全身卻有點緊繃,藺君尚不禁有些好笑:“情天在想什麼?”
情天閉著眼輕輕搖頭。
那人把她往懷裏擁緊了些,歎息道:“總算是塵埃落定,隻想這樣好好抱著你靜靜躺一會,小腦袋瓜盡胡思亂想。”
今天婚禮那麼累,他怎麼舍得這時候還折騰她。
情天這才緩緩睜開眼,也伸手環住了他精實的腰,享受著妻子的擁抱,藺君尚閉眼歎息,都沒有說話。
一個婚禮,雖說隻是儀式,真正經曆了還是有所觸動的,兩人相擁躺在床裏,心頭激蕩的依然是剛才婚禮台上那些場景,那些話。
回想著,不禁唇角都柔和似含笑意,額頭相抵,相挨著倦倦中不知不覺睡去。
……
下午五點過,門鈴聲起,情天迷糊睜眼,床上隻有她一個人。
下床披了浴袍去開門,手握上門把時還是問了一句:“是誰?”
外麵響起喻雁的聲音,情天開門,繼而轉身往回走,穿了半天高跟鞋休息了幾小時之後,換上酒店平底的家用拖鞋簡直像是踩在雲端。
“還有一小時婚宴就開始了,快梳洗一下,化妝師馬上過來了。”
情天剛重新躺進被子裏,就被床邊的人提醒,此刻的喻雁就跟家裏的管家一樣。
床實在舒服,情天掙紮了一會才起來,看到床頭櫃上的便簽本上留有藺君尚的筆跡,說是有事去了樓下。
進浴室去洗臉,喻雁跟進來,倚在浴室門邊與她說話。
說婚禮上看到她跟藺君尚的告白很感動,說台下賓客對於這場婚禮都很驚豔,說到最後歎息,不知道自己以後能不能遇到一個肯為自己如此花心思的人。
“捧花在你手裏,你一定也會幸福的。”
情天認真對好友說。
外麵門鈴聲又起,喻雁出去開門,是化妝師過來了,開始給情天上妝。
情天皮膚底子好,打底之類的步驟節省不少,婚宴前時間足夠。
期間喻雁一直在旁看,偶爾跟好友說話,後來想起自己包裏的東西,翻了翻,掏出來一個小東西放在梳妝台麵。
“上午迎親返回鬆雲居時,應該是同車的方冉落在了車座位上,我想著給她來著,一直忘了。不如放你這裏,給她方便。”
“太太,可以睜開眼睛了。”
麵對藺家的少夫人,化妝師語調格外溫柔,剛剛畫好眼妝讓情天睜眼。
情天目光落在梳妝台上,是一個兩格的小藥盒,裏麵的藥粒顏色好像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