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在整個沐家都最高傲不可一世的二太太白慧,此刻就跪在情天的麵前。
知道情天心冷,昨夜到現在不開機,是真的不想管這件事,好不容易得知她人在沐氏,白慧即刻就趕了過來。
不多說什麼,唯有以她最認真的姿態懇請,請情天去幫一幫自己女兒。
“我聽說拘留所裏什麼人都有,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她昨夜已經在警局待了一整夜,反省也反省過了,苦頭也吃過了,你能不能去幫聯係,疏通一下?”
自己找不到門路,連本來沒臉去問的白家她也聯係過了,但即便是白氏當家的白芳,她的姐姐也沒有辦法,隻能來求情天。
現如今沐氏是她說了算,況且她背後還有一個藺君尚,能做到的事情一定比他們多。
麵前年輕女子不言語,麵色清淡,一雙眸那麼靜,看著跪在地上的人,也沒讓她起身。
這一刻,情天不免想到許多,幼年往事裏,白慧沒少在暗地裏搞小動作讓她被家人誤會。
“記得小時候,有一回父母出差,我被你殷勤接回家去住,從去到你們家第一天,夏季著涼開始發高燒到第二日下午直接被送回沐家,既然不喜我,何必把我接走,再把我弄生病送回,做人坦誠一點不好嗎。”
“還有一回,一家人去公園,眼看水上的娛樂遊艇已經要開動,你還想把我往上抱,在被大家發現的時候你反說是我自己吵著要上,當時我委屈掉眼淚,還被大家誤認為使性子。”
“很多記不清了,來講講最近的。”情天歎息,看著跪在跟前,原本她該稱之為“長輩”的中年女人,沒有讓她起來的意思。
“去年初蕭家老爺子壽宴,我被人關在消防通道潑了一身有毒液體,即便後來痊愈,身體狀況也更差了,這些債,該怎麼討?”
“如果換成是你女兒受了一點的傷,你怕是要跟人拚命,同樣是母親,怎麼就那麼殘忍呢?”
白慧跪在地上白著臉,上一回來是為了沐尹潔與梁子懿醜聞被爆出,她來興師問罪,這一回來,卻是完完全全隻為求情,沐尹潔多在那種地方待一天,她都不能心安。
“我的錯,你要我怎麼做,我來還,隻要你肯幫幫尹潔,說到底她是你姐姐,你們都姓沐!”
這一句,情天忽而笑了。
暮色裏,笑容淺淡意味不明。
……
“情天怎麼說?”
白慧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沐益誠上前。
已經離婚的夫妻因為沐尹潔的事重新說話,看到她灰白的臉色,感覺沒有得到什麼承諾或者幫助,沐益誠心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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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
晚飯時間,從外歸來的白芳與白漠進屋,手中包包被傭人接過,說晚飯已經備好了。
白老夫人難得已經出來坐著,像是等著女兒回家,白芳看到她,說:“媽,吃了晚飯說。”
老人心中有話,但聽到這一句就先點了頭,由著傭人扶著進飯廳。
難得看到白諾涵居然在家,剛從廚房幫忙出來的樣子,好像心情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