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她與梁子懿之間,我沒有權利阻止,也不想阻止,成年人,該為自己行為負責。”
藺君尚握著杯子看情天:“如果,今天換成是你沾染了那些東西,你覺得她會勸你替你保密,還是對你落井下石,甚至……公開讓你受盡世人指點非議?”
沾染毒品這樣的事,比沐尹潔之前與梁子懿傳出醜聞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從當初爆出情天身體情況落井下石說她右耳失聰是個殘疾,藺君尚這輩子都不能忘,不能忘她們對自己妻子的傷害。
更不說還有蕭家老爺子壽宴情天被潑有毒液體導致身體受損那次,曾經一段時間,他閉上眼睛都是她鼻子止不住的血,那時候他的絕望與無力那麼深刻,誰又曾放過他與她?
沐尹潔跟情天關係那麼差,與他更是沒有什麼瓜葛,他為什麼要去做好心人,不,他沒有那麼大度,不想多管那些事情。
更何況,情天的話,那些人又怎麼會聽。
人總是自私的,如果不是看的出來情天對沐家仍在乎,她擔心著這搖搖欲墜的沐家,在那些人得到老天報應之前,他就會親自動手。
佛經曾說:因緣會遇時,果報還自受。
報應現在來了。
情天低頭喝茶,慢慢喝掉一小杯,點點頭,藺君尚的意思,她懂,她沒有怪他。
放下杯子,被茶杯溫暖的雙手蓋著臉,聲音悶悶傳來:“我隻是、隻是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她這一錯,不光是她一個人的錯,還有沐家。”
沐家是C市名門,是書香門第,祖父一輩子致力於教育與慈善,如果他還在世——
手掌被撥開,來到身邊的人將她攬入懷裏,手輕輕撫著她腦後的發,蓋在她新結疤的手術傷口上。
“不要去想,這些都與你無關。”
夜雨裏,他坐在落地窗前抱著她,唇像是吻著她的發,手掌給她撫慰的力量。
……
-
翌日
下了一整夜的雨雖然停了,空氣潮濕,驟冷無比,天也仍是帶著些蒙蒙的灰。
昨夜睡得晚,情天起床時已經過了上午十點。
撐起身時抓過手機來看,按不動的黑色屏幕才讓她想起手機壞了。
起床洗漱,身後臥室門推入,情天從鏡中看到身後走來的男子,高大挺拔,眉眼溫暖。
與他下樓去用早餐,情天說:“我得出門買隻手機。”
“先上藥,我再陪你出門。”
於是兩人回到房裏,由於撞傷的位置不上不下,情天隻能像昨夜那樣隻穿著底`褲讓他在大腿後側揉藥油,瑩白的腿,細滑的觸感,一大早這般場景,藺君尚幾次喉間微動,暗暗深呼吸。
淤傷處揉得差不多了,他忍不住俯身下去,在她腿根一吻。
滑膩,微涼,更勾得欲罷不能。
算一算,從去美國到回來,因為顧及她的身體,已經有一個月沒有親熱過。
男人的呼吸漸重,情天翻轉身子過來,對上那雙眸深似漩渦,就快將她吸進去忘記周遭。
然而,不遠處茶幾上,他的手機響起輕緩的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