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子,野種,字字誅心,深深紮進夜冷辰的心頭,他怎會願意他們的孩子被人叫作私生子。
夜冷辰與謝歡都冷著臉回到住所,徐毅飛遠遠看到他們臉色不好,早就躲到一旁去了。
屋裏,夜冷辰坐在床邊沉默了半晌,忽的抱起已經躺下的謝歡,將頭抵在她的肩膀上,啞聲說:“謝歡,我想有個家,有自己的親人跟孩子,回到家裏麵對的不是冰冷的房間,而是我的愛人與親人。”
謝歡嗬嗬一笑,問道:“你懂什麼是愛?什麼是親情?你要的是一個家,還是彌補你內心深處那份空缺的感情?也對,連親生父親都要殺你,你又怎麼會懂家的感覺?”
“我不懂,你教我,給我!”
她笑著笑著,笑到最後哭得像個淚人,哽咽著說道:“你不覺得可笑!你毀了我的家,我的親人,你現在還要我給你一個家!夜冷辰,你捫心自問,如果換做你是我,你能做到嗎?”
陷入死寂,夜冷辰的心像是被東西堵住一樣,煎熬得難受,他捧起謝歡滿布淚痕的小臉,抿唇咽了咽,抽了幾張紙幫她擦幹臉上的淚水。
晚上,徐毅飛送藥進來,謝歡接了藥直接倒進了馬桶裏,將碗摔在了地毯上,傳來一聲悶響。
看這情況,徐毅飛猜出謝歡已經知道這藥的作用,腆著臉撿了碗,趕緊從危險地帶撤離。
夜冷辰在書房辦公,徐毅飛敲門進來,說道:“謝小姐把藥倒了!”
夜冷辰手下的筆停頓了一下,眉頭輕挑,沒有移目,繼續自己手下的工作,輕描淡寫地說道:“繼續煎,煎到她喝為止。”
徐毅飛出了門,懷疑自己最近是不是犯太歲,好好的總裁助理,成了專職保姆,自己在家連飯都不會做,如今熬藥倒是熟練了,徐毅飛傻站在門外看了會手裏的碗,無奈地歎口氣,回廚房繼續煎藥。
送上樓的藥,謝歡一口都沒喝,直接倒了,徐毅飛在門外一來二去的,夜冷辰也耐不住了,早早結束了視頻會議。
夜冷辰從書房出來,伸手要徐毅飛手裏剛剛煎好的藥,順便對他說道:“你去歇會,不用再煎藥了。”
如蒙大赦,徐毅飛立刻將手裏的藥交給夜冷辰,扭了扭腰,轉身回房躺下,在廚房站了幾個小時,可把他給累壞了。
謝歡聽到門響,沒有回頭,以為還是徐毅飛,覺得他沒完沒了,沒好氣地說道:“我都說了,我不喝,你就不累嗎?”
“既然知道人家給你煎藥勞心勞力,你就這麼作踐別人的心意?”
聽到是夜冷辰的聲音,謝歡回頭過來,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樣子,說道:“他拿著你的工資,替你辦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夜冷辰沒有在意,上前說道:“把藥喝了!”
謝歡伸手要打翻他手裏的藥,被他閃身躲開了,急聲說道:“我不喝,我不要給你生孩子!”
夜冷辰端著藥往前靠,他的臉色很難看,低沉著聲音說道:“不管你生不生,先把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