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聊。”唐傑微微一笑。
郭建安是他玩泥巴長大的兄弟,九年過去,本來都不知道還是不是兄弟,可看到郭建安為冷曉秋出頭,唐傑心中頓時很暖。
“嗯嗯。”郭建安激動的點頭。
“媽。”唐傑徑直無視彭麗芳走向冷曉秋,懟彭麗芳是遲早的事,可冷曉秋的身體,才是唐傑最關心的,給冷曉秋撫摸後背道,“媽,舒服一點嗎?”
“嗬嗬,就她,有你這種不孝子,她不躺棺材裏能舒服?”
彭麗芳話如刀劍道。
“如果我算不孝子,我想,你早該壽終正寢了。”唐傑一邊給冷曉秋按摩後背,一邊輕咧嘴角道。
彭麗芳這麼專橫跋扈仗的是什麼?
丈夫是國企的,女兒又到了醫院上班,可她也不想想,自己不好住著泥瓦房?兩夫妻一輩子,就供出一個中專生,也就在村裏叫囂罷了,稍微放到大一點的鄉鎮,那就是土鱉。
活脫脫的潑婦自大。
“小傑……”唐傑準備多懟彭麗芳兩句,冷曉秋抓住了唐傑的手臂,問道:“你跟媽實話實說,你這九年,是不是當兵去了?你……你現在是官嗎?”
“就他這樣還是官,你以為我沒見過領導嗎?”彭麗芳譏諷道。
“我是當兵,媽,你相信我。”唐傑很為難的回答。
官?以前戰龍中隊隊長最多是中校,到他這變成了上校,在軍區好歹也是一個打破壁障的傳說。可現在——所有關於軍區的一切,都因為一份保密協議,不得不守口如瓶。
並且,都開除軍籍了,說以前……
“當兵,開玩笑,就你這樣還當兵,以為村子小,就隻有文盲嗎?當兵超過3、5年哪有不提幹的,你9年沒回家,還是人模狗樣兒,當的是監獄兵?”彭麗芳的意思是說村子就她家有文化,唐傑是人渣。
唐傑突然覺得跟彭麗芳爭辯多可笑。
自己好歹是兵王中的兵王,很多國家的一把手在他麵前都會畢恭畢敬,被一個培養了中專女兒的農婦貶成這樣,真是曾經滄海。
看來,不給彭麗芳點厲害,她真以為自己多厲害。
郭建安見唐傑表情微變,也認為唐傑是坐牢,拍著唐傑肩膀說:“唐傑哥。沒事,別聽她瞎掰,不管怎麼樣,你能回來就是最好的,大不了以後我們一起做泥水匠,不管怎麼樣,給自己蓋房子總能省不少錢。”
“……嗬嗬。”唐傑看眼郭建安,剛要開口,在屋子轉角處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見到身影,唐傑突然覺得自己不需要多說了。
“切,你看看一個牢犯能交什麼像樣的狐朋狗友,看看我們家雲紅,在醫院上班,主任都親自上家門來了。”彭麗芳老遠就看清她女兒科室主任武康凱,兩麵春風好像看到她女婿似的對鄰裏鄰居炫耀道,“看到沒,武主任以前也是當兵的,他醫院的簡介還說他是中校軍醫,怎麼樣,同樣是當兵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