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潑墨般黑。
男人猛地踢開房門,將睡夢中的安瑾瑤嚇的驚醒。
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他生生撲倒。
滿身的酒味!
安瑾瑤不滿的反抗,“周子瑜!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微微起身,扯掉她身上的遮擋,讓她避無可避。
安瑾瑤貓一樣的眸子眯了眯,怒火橫生,揮手就要甩他巴掌。
周子瑜卻好像猜到了她的動作一般,熟練的將她的手按在枕邊。
她掙紮不過,憤怒道:“周子瑜!我才剛給你生完孩子不到一周!就算再恨我你也不該在這個時候折磨我!”
男人聽而不聞,他渾身都是酒味,掐住她的脖子不管不顧的壓下來,狠狠咬住她的鎖骨。
痛!
安瑾瑤用力扯住床單,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絕望嗎?”冷硬的聲音從頭頂壓下來。
安瑾瑤咬住下唇,一聲不吭。
“如果真的絕望,你為什麼不去死呢?”
她猛地睜開眼睛,“為了你這種人渣!不值得!”
周子瑜冷冷一哼,手上的力道加重,恨不能將她直接掐死。
她無法呼吸,更不想求饒,手指不自覺的握住床單,眼神犀利的盯著身上的男人。
眼淚不爭氣的在眼眶中打轉。
她一字一句,艱難道:“周子瑜,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否則我一定和你對抗到底!”
安瑾瑤一周前臨產,產中大出血,醫生說孩子和大人隻能保一個。
產房裏,她清楚的聽到周子瑜對醫生說,他隻要孩子。
她不想深究這句話的含義,因為手術室裏二選一的情況她不怪他。
她心裏也確實希望他會選擇孩子。
可是事後呢?
生產結束後,她的命雖然保住了,被轉移到普通病房,沒有陪護沒有照看,一個人自生自滅。
這最艱難的一周好不容易熬過去,卻被醫生要求強製出院。
因為醫藥費沒了。
堂堂周氏集團的董事長夫人,沒錢住院。
生產不過一周,她隻能拖著殘破的身體回到這個毫無溫度的家。
周子瑜陰冷的笑,“你和你哥在我們新婚當天苟且,這貽笑全國的恥辱你還沒有償還我怎麼舍得讓你死?!”
還是因為三年前的事。
安瑾瑤心裏絕望。
不知道該從哪裏解釋才能將折磨了他們三年的誤會解釋清楚。
“周子瑜,我懷孕的時候咱們不是已經說好了要重新開始嗎?”
“重新開始?”提到這件事,周子瑜眼睛紅了,見她被掐的已經呼吸微弱,他一把丟開她。
抽出紙巾,他站在床頭,慢條斯理的擦著手指,宛若看一隻死狗的眼神看著她,“安瑾瑤,從你決定跟你哥有關係那天開始,你我之間就隻剩仇恨!誰會和你這種毫無廉恥的女人重新開始?簡直癡人做夢!”
安瑾瑤伏在床頭,大口大口的呼吸,猛烈的咳嗽著。
良久,她好不容易緩和過來,冰冷的說:“我不想和你多解釋,要不要重新開始隨便你!如果你真的還有一點良心,就把孩子還給我,他需要母親。”
“孩子?嗬嗬,隻要我活著,你就永遠也別想見他!”
“憑什麼?你憑什麼不讓我見他!?”安瑾瑤歇斯底裏的吼道。
“憑我是孩子的爸爸,憑你是個毫無底線放蕩下賤的媽媽!別自己犯賤還帶壞了我兒子。”
周子瑜離開房間,重重帶上房門。
囂張的姿態決然盡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