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一口銀牙幾乎咬碎:“你要怎麼才可以放過溫欣?你想要我做什麼?”

“下個月二號舉行我和靜怡的婚禮,你要以伴娘的身份出席。”

“你說什麼?周靜怡?你們……”

溫暖看著冷逸承,這個男人一瞬間變得徹底,陌生的讓她可怕。

“我愛她。”

溫暖失控的吼道:“那我呢?我算什麼?”

時至今日,她依舊接受不了心愛之人多年來都是在欺騙她的事實。

冷逸承淡淡的回答:“仇人的女兒,複仇最有利的工具。”

男人的話絕情至極,溫暖臉色煞白,咬緊唇瓣,心髒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撕開一般。

冷逸承無視她,站起身,整理好外套,扔下一句話:“你要好好活著,就算是扛也得扛到婚禮。”

“若我不肯呢?”

“如果你想看見溫欣出現在楊總的床上,就隨你。”

冷逸承離開了,溫暖瘋了一樣砸病房裏的東西,滿地都是玻璃碎片。

“嘶”

她光著腳不小心踩在了碎片上,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氣。

下一秒,她卻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拿起玻璃便往手腕上劃,鋒利的玻璃一刀一刀劃在手腕上,疼痛蔓延開來。

原本,溫暖蹭破一點皮都會求安慰,現在,拿著玻璃一刀一刀割在手腕上,她臉上半點表情都沒有。

是護士發現了溫暖自殘的行為並製止了她,給她包紮了傷口。

冷逸承沒有限製她的人身自由,但是溫暖半點不敢離開病房,也不敢求死,她是姐姐,她要保護妹妹。

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她的父親、她的孩子都失去了,她一定要保護好妹妹。

轉眼間,半個月過去了。

這天,是冷逸承和周靜怡的婚禮,冷逸承坐穩了溫氏總裁的位置,哦,現在已經是冷氏了,不姓溫了。他的婚禮,別提多風光了。

溫暖穿著伴娘服出現在新娘休息室,周靜怡打發了一眾不相幹的人,偌大的休息室便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兩個人對視著,一個身著婚紗妝容精致,好看極了;一個消瘦的不像樣子,看上去憔悴極了。

周靜怡提著婚紗走到溫暖麵前,淺淺笑道:“暖暖,好久不見啊。”

溫暖憤怒的看著她,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周靜怡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周靜怡提著婚紗在她麵前轉了一圈,妝容精致的臉上全是炫耀:“暖暖,婚紗好看嗎?逸承專門請的英國的設計師為我設計的。”

頓了下,在溫暖的注視下,她說道:“就是暖暖很喜歡的那個設計師呢,你結婚的時候都沒有請到,但是他專門為我和逸承設計了婚紗,暖暖會不會覺得遺憾?”

溫暖咬緊後槽牙,雙眸冒火:“周靜怡,你摸著你的良心說,我們溫家虧待你了嗎?父親可憐你年幼無父無母,養育你栽培你,結果你卻勾結冷逸承陷害他陷害公司,你良心被狗吃了嗎?”

周靜怡唇角的笑容一寸一寸收斂,她低頭輕柔自己的手背,說道:“溫岩那種喪盡天良的人,下場是他活該。”

“你閉嘴。”溫暖氣的發抖:“所有人都有資格指責爸爸,唯獨你不可以,爸爸對你有養育之恩,你會有報應的。”

“嗬。”周靜怡不屑的笑笑:“養育之恩,我看他是壞事做多了,良心不安,所以才會想著找人彌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