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兩個字而已,卻讓我幾乎喜極而泣,那一秒,我居然生出了一種無比幼稚的想法,我很雀躍,我很欣慰,我覺得隻要許涼辰信我,全世界都會站在我這邊了。
然而,許涼辰又飛快地說了一句讓我很疑惑的話。
他說,“暖暖,你能不能去告訴許……許長舟,讓他不要再追究這件事了?”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許涼辰,他的臉籠在一汪夜色裏,像是蒙上了一層淺淺的霧氣,那層霧氣在他那張秀逸清好的臉上緩緩彌漫開來,憂傷而又沉鬱。
他的神色我看不懂,他的話,我也聽不懂。我的眉毛不自覺地擰起來,“為什麼?”我明明什麼都沒做,不怕他追究的。
許涼辰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總之……總之求他別追究就是。”
我搖搖頭,往後退了半步,“我不明白。”
許涼辰憂傷地看向我,“別多問了,別多問……暖暖幫哥哥這一次,隻這一次,好麼?”
我安靜地看著許涼辰的臉,看著他一半沉浸在夜色裏一半有昏暗燈光氤氳的臉,我在想,是什麼事會讓許涼辰說出這樣的話,盈出這樣愁鬱的神色。
我對許長舟有多恨,許涼辰比誰都明白,那是一個我寧肯死了都不願意叫他爸爸的負心漢,如今,許涼辰卻讓我去求他。
許涼辰一直以來那麼疼我,所以,我更加不明白了。
我抿了唇,想了好久,依舊想不明白,但是我還是點了點頭,“好。”
我說,好。許涼辰是我哥哥,他照顧了我那麼多年,他從來都沒有求過我什麼事,難得我可以為他做一件事,不管有多難,不管有多麼不情願,我……盡力而為之。
許涼辰居然有許長舟的電話,好奇妙。我從他手裏接過手機,對著電話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你好,我是許暖遲,不管你還記不記得這三個字,我想見你一麵。”
許長舟似乎有些激動,他連連說了好多次好,我打斷他,“你說吧,在什麼地方見。”
他定了地方,我拿了一件薄外套往外走,許涼辰欲言又止地看著我,像是在掙紮著什麼。
我低頭換鞋,故作散漫地對他笑,“你別擔心啊,我好歹也姓許,他不能對我怎樣的。再說了,還有你在外麵呢,一有突發情況我立刻向你求救。”
我換好鞋,直起身,對著他笑了笑,“走吧。”
邁出兩步之後,他在我身後極輕極輕地說了一句,“暖暖……謝謝你。”
他的這一句,忽然讓我心裏生出了幾分暖意,許涼辰是最最懂我的,既然他明知我不願意做這件事卻依舊讓我去做,就一定是有他的苦衷和理由。
我沒回頭,輕輕笑,“別說客套話,這件事我能搞定的話,你也要告訴我一件事。”
“什麼事?”
“嗯……一個女孩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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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真的真的設預發了!!可是,紅袖又抽了,兩個文的預發一起消失了……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