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之巔,風雨交加、電閃雷鳴,兩位一身白衣、一身青衣頭戴鬥笠的劍客正相對而視,二人均四十歲左右,雙方手中之劍在風雨中“嗡嗡”作響。
青衣劍客率先說話道:“名揚兄,你我本應成為過命之交,奈何天意弄人,讓你我決戰在這華山之巔,如果可以,我家主人願意邀請名揚兄來我西夏,封侯拜相,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白衣劍客冷笑道:“哈哈,自古名利迷人雙眼,唯有放下逍遙快活。風兄好意,在下心領,隻不過你我各為其國,賣國求榮之事豈是大丈夫所為?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今日你我之戰勢在必行,不光關係到你我日後聲譽,更關係到兩國的榮辱,風兄不必再勸,請出招吧!”青衣劍客道:“好,名揚兄此一番話另在下肅然起敬,今日之戰無論生死,在下都無憾了,能與名揚兄此等英俠交手是我風四海的榮幸,今天我也想看看是你的“暮雲劍”天下第一還是我的“初晨”劍更勝一籌。”
此時雨聲大作,狂風呼嘯,整個華山之巔甚是駭人,青衣劍客說完左腳點地,騰空而起,右手長劍刺出直逼白衣劍客,長劍劃過雨滴,雨水被分裂開來,劍刃在雨水的摩擦下“嗡嗡”作響,霎時寒光已近在咫尺,白衣劍客不慌不忙,雙眼盯著迎麵長劍的寒光,腳尖點地向後飛起,順勢將手中寶劍上挑,擋住對麵的劍,兩把寶劍交會在一起的刹那,山崩地裂,二人就這樣交彙在一處。
二人是當世頂尖高手,從白天打到黑夜,不分勝負,招式變幻莫測,精彩至極,降至深夜,青衣劍客使出看家本領“萬劍歸心”,頓時手中之劍化作千萬條劍飛向白衣劍客,白衣劍客放開手中的劍,以內力禦劍在麵前旋轉形成盾牌抵擋,奈何飛來的劍太多,白衣劍客抵擋的有些吃力,最終抵擋不及,身上被劍氣劃破多處傷口,被劍氣推出飛落懸崖,不知是生是死。
就在這時,一道閃電劃破長空,擊中白衣劍客手中的劍,本來飛落的身軀與此同時在半空立了起來,懸浮在半空,他微閉的雙眼慢慢睜開,兩道閃電從眼裏放射出來慢慢遊走全身,他再次握緊手中的劍騰空而起,縱身躍回崖頂,雙手將手中的劍舉過頭頂,頓時閃電直衝雲霄,照亮了整個華山之巔和懸崖絕穀,青衣劍客看到眼前的一幕頓時目瞪口呆道:“這難道是“天雷訣”?”,但青衣劍客的驚訝稍縱即逝,畢竟這是生死決鬥,青衣劍客繼續使出“萬劍歸心”,白衣劍客揮舞手中的寶劍奮力劈下,那天崩地裂的威力使得青衣劍客飛出的萬劍頓時化為灰燼,青衣劍客趕緊橫劍抵擋,可是來者威力強悍,隻聽“砰”的一聲青衣劍客手中的劍被折為兩半,青衣劍客也隨之飛出幾丈遠跌落在地,口吐鮮血。
青衣劍客強撐著重傷的身體抬起頭說道:“名揚兄,你為何手下留情?我輸了,你殺了我吧。”此時的白衣劍客之前也被“萬劍歸心”所傷,隻不過強忍著沒有倒下,他咳嗽兩聲說道:“風兄,你走吧,我不會殺你,希望你能旅行誓言,不再踏入我大宋疆土。”此時風雨驟停,四周寂靜無聲,氣氛格外的壓抑……
時光如“白駒過隙,忽然而已”,眨眼間已過去十三年,(元祐五年)北宋境內一位衣衫襤褸的少年正在樹林中走著,雙腳的鞋已經走爛了,磨出了很多血泡,身上的衣服也是千瘡百孔,髒兮兮而略顯憔悴的麵龐並未退去稚嫩,看上去也就十二三歲那樣,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堅定的目視前方,他太累了,走了很多路,腹中饑腸轆轆,身上沒有一絲力氣,終於因體力不支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當他睜開雙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茅草屋內,他趕緊伸出手摸著胸前,一陣驚慌失措後發現胸前的包裹還在,裏麵包著的是他娘留給他的遺物,半卷武功秘笈和一個魚型的玉佩。“孩子你醒了?”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手捧著一碗藥站在屋內當中,少年慢慢轉過頭打量了一下中年人,高大魁梧,麵目和藹可親,少年微笑的點點頭道:“大叔,是你救了我?”中年人微笑的點點頭道:“嗯,你醒了就好,哎,你先別動,躺下,你身體虛弱,先把這碗藥喝了。”少年想起身致謝,被中年人攔住,中年人將少年輕輕扶起靠在床頭,將藥遞給了少年,看著他把藥喝下,輕輕說道:“我讓我女兒去煮了碗粥,一會兒端來你吃下,補充一下體力,孩子,你姓甚名誰?打哪裏來到哪裏去啊?”少年看著大叔慈眉善目不像壞人,就把自己的經曆說了起來:“大叔,我姓凡,名叫凡星月,我出生在西夏,娘親一個月前被西夏人殺害去世,臨逝前讓我安頓好以後前往宋國東京開封府找我姨娘,我這才一路跋山涉水走到此處,因幾日沒有吃飯這才昏倒在半路,幸得大叔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