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雪,不知何時能停?虎哥,不知何時回來,唉~這麼大的雪,還這麼冷,可別出什麼事情。”
掃著雪,張書有些擔心張虎,昨晚張虎執意要去打獵,至今未歸,雖然他的身體很強壯,但天氣惡劣,不免令人擔憂。
“二哥,起這麼早啊!哇~下雪了!”不久,張雨起來,看到漫天的銀色,顯得有些興奮。
“是啊,虎哥到現在還沒回來,我有些擔心他。”
“沒事,大哥身體異於常人,而且他經驗豐富,夜晚寒冷,他定是找個地方生火取暖了,過會兒氣溫上來了,大哥就會回來的。不用擔心~”張雨倒是不怎麼擔心,以往出門若是遇到雨雪天氣,張虎都會晚點再回來。
“好吧~那我們先吃飯,飯菜早做好了,在鍋裏熱著呢。吃點飯身子會暖和點。”
飯後,張書生了一個炭爐,坐在一旁習讀詩書。在書院教了那麼久的書,搬到這裏後,隔些日子沒教書,心裏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前幾日,他去折柳鄉的街上買了幾本書,閑時,就坐在爐前習讀。張雨無聊之時,也會過來摻和,吵著讓張書教他書畫。但她對書畫的興趣有限,每次都是玩一會兒就不玩了。
大多數時候,她喜歡坐在一旁或拖著下巴,或摸著小黑,看著張書。或者,將獸皮整理一下,做做足衣等。
“二哥,為什麼一直見你作畫,卻從未見你寫過詩呢?”
炭爐旁,張雨清澈的雙眼,盯著張書。
“二哥作畫還行,寫詩不擅長,寫不好~”
“好吧~那二哥你給我寫首詩怎麼樣?”張雨看著張書,清澈的眼中,凝聚了一些期待。
“這……嗬嗬,要不,我給你畫張畫吧?二哥寫詩真寫不好。”張書有些慚愧,曾幾何時,也曾嚐試過寫詩,但總是寫不好,繪畫就不一樣了,連教他的先生自愧不如,連連稱讚其天賦絕倫,別人學的時候需要花費幾個月甚至幾年才能掌握的線條,張書半天就能畫出來。
“不,就要寫詩~”
張雨看張書的眼裏,期待之色更加濃鬱了,外加一些懇求。
“好吧……那我試試~”
受不了張雨的眼光,張書將手中書本放下,自上而下,好好看了一遍。
而後,思索許久後深深地吸了口氣:“呼……你等等,我再醞釀會兒~”
“嗯嗯……”
張雨聽話的點了點頭。
“那個……我先出去走走,看能不能找到些靈感~”
看著張雨的模樣,張書哪有心思寫詩,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東西,臉又紅了起來,幾乎是跑著離開房間。
“嘻嘻……”看著張書那呆傻離開的模樣,張雨俏皮的笑出了聲,然後嘟囔著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傻瓜……讀那麼多還愣頭愣腦的~”
離開房間後,張書的臉更加通紅,張雨的笑聲他也聽到了,此刻,小心肝蕩漾不已。
屋外的雪暫時停歇了,天空中的太陽不知是何時掛起的,盡管與寒流相擁,此刻的張書卻依然覺得燥熱。他將臉放進雪堆裏。拿開時,整個人冷靜了許多。
而後,便在內心自責:“張書啊張書!你現在有的一起都是虎哥跟小雨給的!人家把你當親弟弟親哥哥!你怎麼能夠有那種想法?枉為人兄!枉而為人!”
“唉~給小雨寫詩……怎麼寫呢?寫什麼詩好呢?這屋?這景?這人?這事?”
“二哥會給我寫什麼樣的詩呢?小黑你怎麼看?”
屋內,張雨抱著小黑,充滿期待,內心亦不平靜。
“二哥,我才不要你的畫,你給過那麼多人畫過畫,我想要你給我寫詩,隻要你寫的,我就喜歡。”
“唉……想不出來~”
在冷風中,張書徘徊許久,身體的燥熱已經消失,被寒冷包裹著,有些許顫抖,想了很久很久,卻始終想不出如何寫才好。
“小雨,對不起~二哥寫不出來!”不久,回到屋裏的張書低著頭,有些失落。
“沒事……快過來烘烘吧~外麵冷~”張雨看到張書臉都凍的蒼白,有些心疼。
“唉……看來我平時讀書還是讀少了~腦海裏知識儲存量還不夠。小雨,我以後給你寫。”
張書看著張雨,認真的說道。
“好!我等你~”張雨含情脈脈的看著。
“這爐火燒的真旺~”
張書好不容易在外麵將內心冷靜下來,此刻蒼白的臉,又紅了開來。他不敢再看張雨,盯著爐內燒紅的炭。
“嗯~”
“小雨,外麵好像又下雪了,我去掃掃。”
“二哥,外麵出太陽了!咦?真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