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誰,都不可以,都沒用。
她必須要自己查清楚,陸慕年這四年以來有沒有給她注射過稀釋血清。
但是這一刻,她心底也莫名的不安,就像是能猜測到某些部分似的,也同時一下子聯想到了在陸家經常給她做檢查的那個醫生。
權辰。
會不會和他有關?
聽到這裏,薄鼎倒吸了一口涼氣,上前一步,急忙就給蘇思念操作抽血流程,“蘇小姐,我要抽您100cc的血,以作研究備用,您可能需要忍耐一下。”
“好。”蘇思念點了點頭。
墨雲爵臉廓陰冷至極,旋即吩咐整個別墅內的黑衣保鏢,揮手示意:“去應付一下。”
“是,墨先生!”
保鏢麵色淡漠,徑直帶著數幾十人朝著別墅大門處走去,氣勢磅礴。
朱紅色的別墅大門,夜幕透著寒滲,陸慕年一身黑色風衣,他儒雅高大的身軀冷冷站在門口,目光顯然有幾分冷清黯沉。
陸家的傭人在身後,“陸少爺,這是什麼情況,該不會這個墨雲爵是想搶人吧?”
“再等五分鍾,如果裏麵還沒有回應,直接砸門。”陸慕年的聲線夾雜著殘酷和暴戾,和平常的溫柔絲毫不一樣,近乎判若兩人。
“是——”
然而就在這時,忽然,別墅雕藝般的大門赫然從內拉開,陸慕年褐色的瞳眸陰柔眯了眯,下一秒便看見一排排墨家的黑衣保鏢,駐足而立。
各個麵色都帶著涼意,顯然是奉命於某個暗夜帝王。
陸慕年盯著眼前地這堵肉牆,瑰色的薄唇冷冷抬開,語氣冰涼。
“她在哪?”
此刻,別墅大廳,蘇思念坐在燙金色的歐式沙發上,麵色有幾分虛弱的白,她強忍咬著唇角,任由薄鼎抽了100毫升的劑量血液。
看著一針管的鮮紅血液,蘇思念睫毛有些顫抖,逐漸渾身氣息也跟著鬆懈起來:“好了嗎?”
她抬頭望著麵前的薄鼎醫生,見他最後的步驟成熟,動作迅捷。
“好了,蘇小姐。”薄鼎將她胳膊上和手腕上的脈絡帶一並拆下,同時沉著聲音說道:“蘇小姐,這個病毒如果一旦你發作了,或者有任何症狀,都請及時告知我,或者告訴墨先生。”
“我知道了。”
蘇思念用棉簽摁壓了一會兒抽血處,旋即側過臉,發現沙發旁的墨雲爵一直麵色黑沉地要命,男人的薄唇繃地緊緊的。
盯著薄鼎的那一針管的血。
“……”蘇思念美眸深了深,慢慢起身,“墨雲爵,我沒事的。”
“以前在墨家城堡的時候,十年時間,我從來沒讓你被抽過這麼多的血。”墨雲爵嗓音嘶啞且淩霸,黑眸陰森到了極點。
她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心髒一顫,下一秒,便朝著墨雲爵的懷內撲過去!
她緊緊抱著他的肩膀,呼吸有幾分灼熱的深沉,下巴抵在他帶有煙草氣息的黑襯衫上:“墨雲爵,剛才我說過的事情,你都答應我了,對嗎?”
“……”墨雲爵沒有作聲,黑瞳內的情緒一片暗湧波濤!
“墨雲爵,回答我。”